他轻轻揽她入怀,用湿润的唇“吧唧”一口。“吧唧”声太大,柳眠眠迷迷糊糊举起手。“眠眠可是睡醒了?”声音略微沙哑,带着一丝疲惫。“才睡几个时辰?我怎么会醒你别吵我。”柳眠眠产后嗜睡,她只想单纯的睡觉。“好…不吵你。”谢凌渊手下动作未停。“呜…”柳眠眠抗议的话,被堵了回去。再醒来早已经日上三竿,柳眠眠浑身酸痛,眼角微红。她刚来得及冷哼一声,口中就被喂进一勺燕窝粥。温而不热的燕窝粥,入口带着一丝丝的甜。“我自己来。”谢凌渊把碗放置边上,用帕子折成三角,垫在柳眠眠的脖子上。又拿起银勺,从五彩琉璃碗中舀起一勺燕窝粥,喂到柳眠眠嘴边。待柳眠眠吃完,又细心的擦擦她的嘴角。谢凌渊带“孩子”堪比老妈子,比奶娘还奶娘。他还有一种不顾她人死活的细心。最后一口燕窝粥吃完,柳眠眠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道:“表哥,出去把门关上。”出去把门关上?谢凌渊失笑出声,“让海棠进来伺候你洗漱?”“嗯。”柳眠眠从枕下拿出她的一百零一页阴谋诡计。书页翻开。一百零一页阴谋诡计——杀猴儆鸡。批注:杀鸡给猴子看?问猴杀鸡好看吗?猴曰有何看头!猴子还是猴子,会因为死一只鸡而害怕吗?别闹。世人要杀鸡儆猴,你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方能以杀止贪。批注2:莫要裁员裁到大动脉。一个狗一个遛法,一个猴一个拴法。先看民心和能力再看贪污受贿金额。什么叫裁员裁到大动脉?这句话柳眠眠不大懂。一路上。柳眠眠都在想——猴在哪呢?没想到青楼老鸨略微出手,她小酒一灌,弄出个“猴”。柳眠眠一番试探,确定好韩知州是个真“猴”。这扯不扯?谁能想到钱埋石头里,石头放假山上,假山立于花园中。花园中又奇石林立,谁会注意长的像龟的奇石呢?若不是韩公子说梦话,梦话内容太坑爹。柳眠眠想破脑袋,也想不到!!韩知州不走寻常路。毕竟她老爹的私房钱,都藏在字画的画轴里,还有书房中一人高的瓷瓶里。谁会把银钱,藏在石头里?有这个疑问的,还有孙御史他们?他们看定州官员互咬一晚上,自己也寻思一晚上。是哪个大聪明给韩知州支招的?把银子藏在石头里?还被太子妃知道了?细思极恐!他们只觉得,当官越发的艰难了!——午膳过后。以孙御史为首的官员,都很冒昧的蹲在外院。“小姐,你猜奴婢看见了什么?”海棠拿着锤子进门。“挨个都敲了?”海棠长舒一口气,颇为失望道:“挨个都敲,啥也没有。”“傻海棠,一金十银子。那龟腹中的宝物也有几十万两,应是韩知州全部的家当了。怎么会还有呢?韩知州虽然贪墨,但定州百姓的生活还算是富足。说明他的贪的银子,多半是商贾豪绅的。而不是直接从百姓身上贪的…”海棠蹙眉道:“那不是一样吗?韩知州贪墨商贾的银子,商贾卖的东西会变贵,还不是老百姓的银子拿?老百姓为什么不骂他?”“这就是韩知州的高明之处啊!”柳眠眠放下手中的书,挑眉问道:“你看到了什么?”海棠一拍额头。“嗨!奴婢看着孙御史他们,在咱们院门口蹲着呢!奴婢问他们可有事?他们一会摇头一会点头的。”“宣他们进来吧!”“是。”不多时,孙御史他们进门。“臣等参见太子妃娘娘。”“起来吧!”柳眠眠看着孙御史和众官员的脸,好玄吓一跳。红脸的关公?一、二、三、四、五、六。孙御史他们晒的跟孙子似的,脸红的吓人。额头上的汗水,噼里啪啦的往下落。“海棠,快带各位大人洗漱一番。”众人忙摆手,“谢太子妃娘娘。”孙御史也觉得自己有点冒昧,热的一裤兜子汗,他都能闻到自己身上的汗臭味。孙御史默默的…往香炉边上靠了靠,试图把自己熏香一点。他岔开话题道:“太子妃娘娘,微臣有一事不明请太子妃娘娘解惑。”“大人们不必客气,坐下说话。”“谢太子妃娘娘。”众人又行礼,然后各自找位置坐下。很有默契!众人都离柳眠眠远一些。臭男人!臭男人!一点都不做假。上好的香囊都掩盖不住身上的汗味!孙御史示意高御史开口,高御史低头看着脚上的靴子。“咳咳…老高?”高御史缓缓抬起头,“太子妃娘娘,越往南良走越热。微臣提议让太医煮些去暑气的凉茶,咱们路上饮用。”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柳眠眠点点头,“高御史真是心细如尘,香雪你让人通知太医们。”“是。”香雪穿着太监服。“咳咳…石…”孙御史扒拉扒拉高御史。“石…什么石?高御史。”柳眠眠目光中闪着似有似无的凉意。高御史磕巴道:“哦…哦…太子妃娘娘,微臣觉得石…食物上,也要做出相应的调整。微臣老家有一种馕饼,就很好储存,天越炎热越不会坏,可以以备不时之需。”“高御史所言甚是,那就请高御史让御厨去做吧!”柳眠眠垂眸,点点头。“是。”高御史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微臣这就去。”好奇心谁都有,高御史只是好奇!他不想做马前卒…“启禀太子妃,孙御史有话要说…”高御史侧过头看着孙御史:“老孙,你快说啊!”“……”孙御史。一山更比一山高,一人更比一人损!同行是冤家?友尽,勿念!孙御史硬着头皮道:“太子妃娘娘,怎知石龟之中有金?微臣检查过石龟,石龟身上有刀刻的痕迹,它并非天然形成的形态。”众人附和:“微臣也发现了。”“是是是是…微臣也发现了?”“那龟仙人一说?”“自然是无稽之谈,古书有记载石怪成精得十万余年。”柳眠眠抿着唇,似笑非笑道:“大人们可听过?前朝有一密探司。直属于帝王,他们是帝王的耳朵是帝王的眼睛。也是帝王手中的刀?”密探?密探司?老皇帝何时成立的?众官员只觉前路无望,卒!“砰…”柳眠眠一拍桌子。“当今天子的事,不劳各位大人费心。”“扑通!扑通!”声,众人皆跪。“请太子妃娘娘息怒。”孙御史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弑父、弑母、杀兄、杀弟、杀妻、杀子的皇帝,还有密探司?孙御史只觉自己命大,皇帝仁慈。留他狗命…:()首辅大人后悔了,我已宠冠六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