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想骂人!孙御史神色不虞,心里寻思这老皇帝若是没长嘴,就是妥妥的明君。“陛下言语轻佻,于朝堂之上,肆意妄言,失了庄重。此非明君所为,陛下当自省。”“嗯。”老皇帝颔首:“这才对嘛!孙御史你装好人,让朕不适应。”孙御史深吸一口气,转头对高御史低声道:“老高,谏言。”高御史面无表情,哑声回道:“是个人、是个好人、是好皇帝。”“……”孙御史脸色如墨。友尽,勿念!老皇帝伸手一指:“高御史,你嘀嘀咕咕干什么呢?”高御史一撩袍子,跪地道:“臣斗胆谏言,金龙降世举国同庆。望陛下加开恩科,以充朝堂,泽被天下。”老皇帝眸光一亮,“开恩科?”群臣眼前一亮,天下学子有苦同当,有难同当!甚好,甚好。崔尚书拱手:“乃朝廷加恩于士子,广纳贤才之殊举也。”吏部尚书道:“崔尚书此言有理。值此盛世,开恩科有三利焉。其一,可显陛下求贤若渴之心,广施恩泽之意。天下士子,皆感陛下仁心,必怀赤诚之心,尽忠报国,为陛下之肱股,效犬马之劳。”群臣点头,犬马之劳——当牛做马。张栋又补充道:“其二,能补正科之不足。正科虽定期而举,但或有遗珠之憾,恩科则可网罗那些因时运不济、偶有小挫而未能于正科中脱颖而出之贤才,使野无遗贤,朝多俊彦。”对对对!群臣点头,人多钱多力量大。刑部尚书道:“其三,可激励士子奋发向学。恩科之开,如百花齐放。振奋人心,使天下学子知陛下重才惜才。必更加勤勉刻苦,砥砺品行,如此则学风益盛,人财辈出。”“人财”两字语气颇重,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恩科?引君入瓮同皇帝选秀有异曲同工之处。群臣质疑皇帝,成为皇帝。群臣心里苦,不能告老还乡,只能让老皇帝转移目标。皇帝眸光微闪,脸上笑意渐深。“众爱卿所言甚是,准奏。”不以盈利为目的早朝,都不是好早朝!此次早朝收益颇丰,老皇帝很是满意。德胜公公一甩拂尘,高喊一句:“退朝~”“恭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行礼。——此时。北疆上空有一黑鸟,远远望去比鹰还大。只看黑鸟盘旋上空。八王爷谢堓举起连弩,“也不知这个距离,能不能射下此鸟?”“安宁郡主”一身红色织金流光锦缎长裙,头戴宝石百花冠,面上带着红色薄纱。他眼冒绿光的看着谢堓手臂上的连弩,直咽口水。期期艾艾道:“八王叔。”“此弩射程如何?”谢堓浑身汗毛竖起,往后退一步。“嗖~”不小心拉动机扩,一支箭射出。“安宁郡主”一跺脚:“八王叔,你看准点啊!你射偏啦!”“艹,老谢家是造什么孽了?”谢堓一捂脑门。“安宁郡主”一指谢堓身上的连弩,娇滴滴道:“八王叔你给安宁看看嘛!”“你沓娘的快拉倒吧!安宁说话不这样。”谢堓往后又退一步。此时天空中的黑影俯冲而下,一边落下一边喊:“莫要射杀,我是公输家的人。”“安宁郡主”一拽脸上的面纱,文王谢凌晨的那“倾国倾城”的脸露了出来。谢凌晨眼冒绿光。“公输家还有鸟人?”“你们公输家看看本王…”谢凌晨拍拍胸口。他一使劲儿,“噗…”馒头按瘪一个。黑鸟脱掉身上的翅膀,面露焦急。“小人有要事,同公输尚书禀报。”“来人。”八王爷的亲卫队,直接把黑鸟按倒在地。“来人,去请公输尚书!”谢堓手一指:“你…你…你们几个,抬轿子去接。千万别让他走路,别让他吹风,公输尚书要是再病了,本王就弄死康君梧。”“是,王爷。”谢堓蹲在地上:“小子!如果你不是公输家的人,本王就送你去见阎王。”事关公输长生,八王爷谢堓很是谨慎。如今公输长生在谢堓心中的地位,直逼他儿子谢齐玉。一炷香后。一顶密不透风的轿子停在众人面前。谢堓亲自掀开轿门,“长生啊!今日身体还好不?”“咳咳…多谢王爷关心,一时半会死不成。咳咳……”“咳咳…”公输长生面色苍白,身着青白色的斗篷。谢堓眉头紧皱,手指握的嘎巴嘎巴直响:“康君梧,老子一会锤死他。”“王爷,一切都是天命,微臣不怪康大人。咳咳……”公输长生摇摇晃晃下了轿子。“秃鹫?”叫秃鹫的人抬起头,焦急道:“小谷主,昨日京城上空连放三颗传信火花!两颗金色一颗红色。京城方向出事了,兄弟们已经赶往京城方向了。”三颗火花?他们在说啥?谢堓一挥手,叫秃鹫的男子被放开。公输长生转身,他眺望着京城的方向。掐指一算,眉眼间皆是笑意。脸上的惨白褪尽,“我当爹了!我当爹了!来人,快去告诉李长歌将军。告诉她…”告诉李长歌什么?众人皆看着公输长生!公输长身眸光一转,忍不住笑道:“告诉李长歌,她也当爹了。”士兵虽不明所以,仍然撒腿就往演武场跑去。“八王爷,我有儿子了。”公输长生脸颊微红,眼里星光闪烁。谢堓委实没想到,这病秧子还有点用,能整出儿子来!拱手道:“恭喜恭喜!可起名字了?要不?本王…”本王给他起个名字吧?“良辰…遇良辰,当美景,追欢买笑。”1“你儿子不会叫谢良辰吧?”文王谢凌晨跪了。“公输尚书,浑身是胆啊!本王佩服佩服啊!”公输长生一拱手:“彼此彼此!安宁郡主。”——1宋·柳永《传花枝·平生自负》,意思是在美好的时光里,应当享受欢乐。:()首辅大人后悔了,我已宠冠六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