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鹏连连摇头,他不知道沈逸澜接下来要说什么。这件事既然他认了,不要再有人为了这件事牺牲。他担心沈逸澜为了不连累他,和盘托出。这是他想多了,沈逸澜就算喝多了,照样将事情随着心意办,她揉了揉跪麻了的膝盖,心中思量,这次王鹏一定要救,不能让他为自己扛下来,就算有什么事需要有人扛,那个人一定是祝弘懿,而不是除了他以外的任何男人。“回禀陛下,跟着王鹏出去的绣衣使,皆可以作证,我们除了被困在石邑城里,什么也做不了,和王鹏最亲近的人冯校尉估计也遭了毒手,在察情司的地牢里,他曾跟民女提起过,绣衣指挥使是同知大人的”“不要再说了”“王振是王鹏的亲生父亲。”话落,皇帝从龙椅上惊觉起身,快步走到沈逸澜面前。“沈逸澜,此话当真?”“如有虚言甘愿受罚,是冯校尉为民女送饭时再三嘱咐,如若他遭遇不测,要将这件事情告知王鹏。”“原来是这样”皇帝眉头拧成一个大疙瘩,“这样就说的通了,小王爱卿是替父顶罪。”花总管也是震惊,恍惚觉得指挥使为何要杀死沈逸澜的替身。他是想灭口。此时的王鹏,使劲的捂着心口,弯下腰去,仿佛不这样,便要气绝身亡。花总管赶紧叫进来小太监,将人扶去内官监舍歇息。沈逸澜的心放在肚子里,显然皇帝还是很器重他,并没有移交大理寺或者刑部。只是乏了,放人下去歇息。御书房里,皇帝陷入沉思,定是冯校尉发现了指挥使造反的秘密,被杀人灭口,至于说只知道他们是亲生父子一说,也不至于被置于死地。在回忆以往的种种,皆是在这御书房单独商议,指挥使暗地里做什么,试问谁能发现得了。这下难受的变成了皇帝,如今有什么事情,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后悔不应该一开始就依赖指挥使,太过孤注一掷。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花总管传令下去,兵部和户部的,进宫见朕。”又看看沈逸澜,无奈摇头,“去见芷柔吧,朕的皇宫都要被她拆了。”沈逸澜没有马上动,甚至忘了谢恩,“陛下,您打算治王鹏什么罪?他只一时糊涂,对陛下忠心耿耿,恳请陛下看在他救父心切的份上,饶了他口不择言之罪。”皇帝挑眉,“怎么,还想嫁给朕的同知大人?”沈逸澜不卑不亢道:“陛下,察情司能够服众的人不多,王鹏算是一个。”皇帝面色沉了下来,这个王鹏虽说有指挥使提携,很多时候也是靠着自身的本事,不近人情,不结党营私,年轻有为,破获的大案要案不计其数。真的被治了死罪,确实是可惜了。“朕自有计较。”沈逸澜辞别的皇帝,出了御书房的瞬间松了口气,冷汗过后,花总管后脊凉飕飕的,这一关算是过去了。:()降妻为妾,慢走一步算我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