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永槐冷笑一声,截住她的话:“感情深厚?感情深厚你为什么不陪她一起去祭拜亡母?!”
岑月华被喻永槐反问的梗了下,结结巴巴道:“……那是、那是因为……长姐并不想,并不想带我去……毕竟,毕竟我与长姐并非同母所出。”
喻永槐又冷笑一声:“这就是你说的你与你姐姐感情深厚?真要是感情深厚,你会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似是而非的揣测你长姐的心思?给你长姐泼脏水?!真要是感情深厚,你又岂会这般大张旗鼓的当街寻找,生怕旁人不知你姐姐不曾归府?!”
喻永槐眼神漆黑如墨,疾言厉色,眸中杀气涌动。
岑月华哪里见过这副模样的喻永槐,当即吓得腿一软,若非身边丫鬟搀扶,怕是早就跌坐在地了。
她心跳得极快,头一次生出一个想法——这姓喻的这般可怕,她跟她娘,是不是做错了?
岑月华被喻永槐吓得肝胆俱颤之时,周围顶着风雪围观的几个行人也回过味来了——他们一个个都有些兴奋,这样的豪门密辛在面前上演,可不多见啊!
客栈大堂歇脚的客人们也个个都伸长了脖子。
“不是,哪怕我行为有失当之处,也是因着我太过担心紧张我姐姐以致不妥,”岑月华半真半假的落下泪来,颤声道,“喻将军,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我没有雇佣他们!
喻永槐一脸厌恶还未开口,杏杏从客栈里迈步而出,风雪之中,她身后是客栈大堂微亮的灯光,她身前是飞扬的风雪。
杏杏在岑月华身前不远处站定,脆声道:
“劳你惦记,岑姐姐好的很,只是受了些惊吓,正在休息。倒是你沿街大肆宣扬岑姐姐未曾归府,破坏岑姐姐的清誉。岑二小姐,你不觉得你说的什么姐妹情深,十分可笑吗?”
岑月华并不知岑月宜是同杏杏一道去的。
她知道杏杏跟岑月宜关系好,只当杏杏这会儿的话,就是在给岑月宜开脱。
岑月华一想到她那清高的眼睛长在头顶的姐姐,被游匪掳走,毁了清白,她就兴奋的浑身都在微微发颤——按照她们与游匪的交易,夜灯初上时,她那眼睛长在头顶的姐姐,就会被游匪扒光了衣裳,扔到京城最热闹的酒楼前头——
到时候,一路寻姐的她,就可以“碰巧”看到这一幕!
是以,这会儿杏杏说岑月宜好好的,岑月华自是不高兴得紧。
“……你说我姐姐好好的,她就好好的?”岑月华不快的瞪了一眼杏杏。
若非这是喻永槐的妹妹,她半个好脸色都不给她!
“我说小妹妹,你别耽误了我找我姐姐——”岑月华冷哼道,“万一我姐姐遇到什么危险,让你这么耽误了,你耽搁的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