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芜答应了仲太后的提议。
与诸同时,她去了慈宁宫的事,很快传到了政事堂。
刀九将此事汇报给了盛轼,盛轼誊写呈文的动作没有停下,道:“说了什么事?”
刀九道:“仲太后自称身子欠恙,吩咐太子妃后日去古寺求平安符。”
两人关系的要好程度,引起了盛轼的疑心。他清楚地记得,沈春芜与仲太后原是死敌,双方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更何况,仲太后与沈家冤案脱不了干系。
沈春芜宁愿去亲近一个旧日仇敌,也不愿去亲近他。
盛轼指腹轻轻叩击着桌案,眯了眯眼睛,心中持续沉了下去。
直觉告诉他,沈春芜去古寺求平安符,此事一定不简单。
盛轼心中顿时有了一个猜想,但这个猜想近乎荒诞,他第一反应是不太相信的。
有一股力在隐隐攫住他,逼迫他想要去寻沈春芜求证一番。
但到底被他镇压了下去。
这一连日沈春芜都栖宿在书房,很少会待见他,不论他如何哄,她很少会给出正向回馈。
热脸贴冷灶,一丝火花都烧不出来,盛轼不免讪讪,近些时日也待在政事堂内不回东宫了。
但因着此事,盛轼觉得自己有必要回去一趟。
有一些话、一些事,不能留着隔夜再讲,就怕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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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东偏殿书斋,缇雀提灯入内,对沈春芜说太子来了。
沈春芜阖拢住书:“就说我身子乏了,歇下了,让他回主殿休息罢。”
缇雀没有说话,身后传了一句似笑非笑的嗓音:“还未酉时,娘子这般快就歇下了?”
沈春芜抿了抿嘴唇,盛轼这么快就来拆她的台,莫不是发现了什么?
心下虽有异色,但明面上丝毫不显,下了暖榻,裹上了毛氅,起身见礼。
盛轼阻住了她,将顺势将她压倒在了榻上。
缇雀和环莺不知何时退了下去,
双手被攥握住,抵在肩肘上侧,沈春芜被摁在暖榻上,挣扎了一会儿,丝毫动弹不得。
盛轼开始在她的脖颈上亲吻。
沈春芜嗅到了他身上的些许酒气,眼神闪烁了一下:“你喝酒了?”
“嗯……”
男人嘶哑的嗓音,如磨砂了一般,碾磨在沈春芜的心口上。
噗通——噗通——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