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轼细致地观察了一番殿内格局,最后行至一封春宫图前,眸色低敛,情绪晦暗莫测。
席豫发现盛轼在春宫图前伫停许久,神态变得格外精彩。
“殿下……?”
盛轼手指抵在唇上:“嘘。”
席豫适时住了口。
盛轼找到了关窍,修长的指尖摁在画中的某处,朝内一推,原是挂着画的墙面上,忽然中空出现了一条罅隙,朝两边缓缓分开。
墙面出现了一道暗室。
两人走了进去。
少时的功夫,老藩王睁开眼睛,冷冷地淡啧了声:“一帮梁上宵小,光天化日之下当着本王的面偷东西,忒大胆了些!”
原是离去的老臣,此刻又出现了,眯着的眼睑迸□□光:“据闻太子一直在寻找殿下手中的东西,方才潜入进去的人,没准是漠北铁骑的细作。”
老藩王眸底露出了戾意,“干脆一把火烧了算了!”
老臣惶恐不已,道:“万万不可,不可!这万一两人是太子的人,得罪了太子殿下,交了恶缘,那就有些得不偿失。”
老藩王目露恹冷之意,“这也不准,那也不许,要如何是好?难不成眼睁睁地看着这俩人夺了本王的信物?”
老臣思量了好一会儿,适才道:“倒不如让他们来个有去无回如何?”
老藩王:“此则何意?”
老臣解释道:“殿下不是养了一块虿池么,可遣人将虿池引入密室之中,虿池里的万千毒虫都是食人的性子,不到一日,这两个胆大包天的不速之客,不出意外的话,都会沦为两具枯骨。”
老臣:“与其让这两人这般快就死了,还不如将其折磨得生不如死,等最后,殿下遣人去逼供,两人自会吐露一切关于太子的事情。只有掌握太子的行踪,才能占去先机。”
这一番话天衣无缝,哄得老藩王甚是开怀:“成,就按照你得去办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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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轼和席豫一前一后入了密室,最先看到了一具冰棺,冰棺散放着阴冷的气息,存放着一具尸体。
起初,盛轼以为这个女子不过是老藩王以前宠幸过的女人,也就没有太过去在意,直至席豫揭开了冰棺的棺盖之时,无数冷箭从四面八方疾射而出。
两人速速规避而去,也是溶溶的火光之中,盛轼看到了冰棺之中女子的面容。
只一眼,他悉身血液凝冻成了霜。
盛放在冰棺之中的女子,不是旁人,而是梅妃盛清嘉!
怎么会是她!
盛轼眸瞳剧烈地怔缩一下,因为怔神,一枝箭不偏不倚地射中了他的胳膊,这箭头许是掺杂了毒,盛轼第一反应就是感受到了剧烈的酸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