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男是女?”
棠梨问完,磨弥狐疑地望着她,“自然是男子。”
“那你可知他在哪里?”
“不清楚,只知道他原是猎户,日常打猎,也会采摘些奇花异草,他脾气古怪而孤僻,并不与我们往来,但他的医术很高超。”
盛从周还没有想明白,棠梨为何忽然问起仡芈桑的事情,就见棠梨面色凝重,看起来有几分不对劲。
“阿梨,你怎么”
他话未问完,被棠梨拉了出来,她揪着他手腕的骨关节,捏得紧而密,他几乎能感觉她身体也在轻颤。
“大人,让季风去抓仡芈桑,不,让季风赶紧将那三名猎户,都悉数抓捕了,一定不能让他逃了。”
她拧着眉,似不放心,“大人,你亲自去,你见过鬼师,你见过她,你去抓那个面貌与她相似的猎户,大人一定不要让他逃跑了”
盛从周按捺下满心疑惑,只拍了拍她的手,“阿梨放心”,便带几名窃卫离开了。
似又不放心,他特意交待杨楝,寸步不要离开棠梨,一切都等自己回来后,再从长计议。
盛从周走后,棠梨又审问了其他鬼师的人。
她发现这个鬼师,并没有长久亲信的人,交待下去的事情,也常常是支离破碎的。
因此,每个人对她所做之事,都一知半解。
棠梨绞着手指,不能确定自己的猜想究竟对不对。若是不对,盛大人白跑一趟不说,还有可能耽误今晚的正事。
她明明心里一片汹涌,可不言不语的时候,冷白清隽的脸上,带着一种平静的漠然。
这种面上的不动声色,还是被漫长的等待,搅弄的心烦意乱。
从中午一直等到晚上,还是不见盛大人的身影,也没有听到窃卫传来任何消息。
诺大的王府内院,被漆黑的夜幕,笼罩的密不透风。被控制的信徒中,有些人开始毒|瘾复发,暗夜里哀嚎不断,棠梨手心都掐疼了,一阵阵凉意,从脚底窜起。
到了辰时末刻,棠梨听到急促的脚步声,那不是盛大人的声音,她的心脏如同被铁掌揪着,害怕是宣慰司那里传来有人吊死的噩耗。
待看清是黎黍时,她眼底荡漾着惊魂甫定,一时没有想起来,她前日派黎黍出去,究竟是查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