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这鬼师,起初并未想和大人做对,不然也不会背着安昌王,私自放大人离开。因为承着她这份恩情,我一开始也没有,想要置她于死地,但她如此草菅人命,那些无辜枉死之人,又何其悲惨?”
棠梨平静看向盛大人,“可她行事如此偏执疯狂,又对这个阵法执念颇深,我担心,若是我们毁了此阵法,会刺激她,激怒她,让她大开杀戒,到时,恐怕只会有更多人枉死。”
“那阿梨打算怎么办?”盛从周垂眸睨着她,目光顿在她白皙的侧脸上,他现在只想吻她,这个想法一产生,他黑漆漆的眸光,都在专注物色合适的地点。
“大人,先审讯这些鬼师的人,看能不能从他们嘴里,撬出些有用的讯息?至于那棵树,我还是觉得暂时不要挖,我们可以和鬼师做个交易,她的人在我们这里,她想要下属的命,就得放过那些无辜百姓的命”
棠梨没有留心,被他牵到一处粉色的紫薇花架下,正说着话,骤然被他堵住了嘴。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噙住了她的唇,迫切吸食着她的呼吸。
被他掐住后脑,攫取走全部氧气时,棠梨大脑一片空茫,瞬息的凝滞间,她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只觉得天空剔透极了,絮状的白云,若蚕吐轻丝般漂浮在天上,她的身体也轻飘飘的,如同一片薄云,要被他抽空了,胸腔里却膨胀着,浓稠到几乎快要爆裂的花香。
等到他的吻蔓延到颈间时,她不由伸出纤细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颈,以稳住摇摇欲堕的身体。
在微茫的紫薇色天光中,她睁大了眼睛,看他埋头在脖颈间求索。黑色眼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激热起来,可揪紧她胸前衣襟的手t,似用足了全部毅力,捍守那方寸之地,隐忍而克制着,不再向下逾越半步。
他一阵乱撞后,抬眸见她望着自己,又用热息封印了她的唇,逼着她闭上眼睛,承接他扑面而来的吻,不断加重的炽热。
盛从周只觉得胸口不停下坠,想自暴自弃的放任,却又忍不住抬眸去看她。
看上午浓郁的晨光,穿过幢幢花影迭加在她白皙的颈上,如他一般肆意落下靡丽的红痕。
看紫薇色的旖旎光晕,在她通透如玉的白净皮肤上,揉搓着,覆盖着,点燃一层层殷红的火
看她闭着眼睛,微微弯曲翻卷的羽睫,如脆弱的蝉翼,在他的爱抚下轻|颤
他明明是一头蛮横的兽,却又生出神明的慈悲。
想给予她无上的疼惜,却又想将她折成任意什么形状,填满他迫切而永不满足的yu望。
终于,他哑着嗓子,用近乎低沉而渴求的声音,闷声道,“阿梨,你看看我”
她睁开眼,认真看着他,眸中有浅浅金光流转,那是阳光渡上的光泽。
他喉咙紧涩着,带着一点稚气的邀功。
“阿梨,你说自己是鬼师的时候,我在想,若是没人信,我就证明,我是你的信徒。”
她将他看尽眼底,苦笑着问,“大人要怎么证明,你是我的信徒呢?”
“跪在阿梨脚下,虔诚的叩拜”,他的眼里含着痴迷,“献上狂热、忠心、勇猛、臣服和自尊,像所有执迷不悟的信徒一样”
棠梨捂住了他的嘴,“大人意乱情迷,才说出这些疯话”
她用袖子,擦拭掉他汗涔涔的额间,那散不尽的热,流不完的汗
声音里染着氤氲的湿意,又带着些责备。
“大人应当听过,男儿膝下有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