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在身后跟着,盛从周虽然也想她想得狠,却从未想过,要在人前亲她。
可她拿着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她,声音里是不加掩饰的思念,勾得他嗓子里发痒。
他只能发泄般,狠狠在她细颈上嘬了一口。
她却攀了上来,给他更大的回应,更难以抗拒的诱引。
他强硬的覆上去,像只饿了许久的野狗,在她颈间一通乱撞。
待内心的焦灼和渴望,过了最极致的宣泄点后,他才寸寸收紧,插在她乌发里的手指,在她肩头忍不住瑟缩的时候,用尽全部意志力,抽出埋在她肩窝的脸。
回头狠狠瞪着季风时,眼睛几乎带着充血的赤红。
“这是哪来的脏东西?也能随便进她房间?本座几日不在,你们就懒怠至此?”
季风原该扑通跪下认错的,但他知道大人现在只想他迅速消失。
拖着那穿着盔甲,被大人一刀毙命的百户长,顾不上解释这厮在卫所小有职权他完全不知他为何要刺杀执笔就急急往外面跑。
棠梨也从百转千折的情绪起伏中,抽出几分理智,离了他半步远,仰着脸怔怔看着他,细瞧他是否完好无损,却忍不住,滚着两行汪汪眼泪,模糊了视线,怎么也看不清
盛从周心疼的去抹眼泪,却越抹越多。
蹭着脸颊去吻,唇瓣都是湿意,胸前的衣襟,也被无尽的眼泪打湿。
身体被她撩得越来越硬,心却被她哭碎了。
“阿梨,别哭了”,他欺身上前,毫不掩饰眼底的疼惜,“我想你想得快疯了”
棠梨本来只是无声哭着,在他毫无章法的亲吻中,渐渐止住了情绪。
听他这么说,眼眶又被逼出盈盈水光,哽咽着哭起来,喘起来。
盛从周只觉得,所有的毛细血管,都在充血膨胀。
捧着她的脸,想抵进她的唇瓣。
低头却陡然看见,地上坐着一个女童,圆睁着一双铜铃眼,直愣愣盯着他看。
“这又是哪来的东西?”
他怒上心头,一个转身,反手将棠梨扣在怀中,目光凶悍的瞪着女童。
阿朵眸中惊魂未定,被他吓了一跳。
指了指他,茫然的问棠梨,“姐姐,他为什么一直啃你?他很饿吗?”
棠梨这才想起来,阿朵还在房间里,跌坐在破碎的木床下,毫无声息,以至于她都忘了她的存在。
这会问得问题,却让她脸一下就红了,慌忙推开了他的怀抱,隔开些距离。
“大人,这是阿朵,我在路上救得孩子。”
棠梨松了手,去扶坐在地上的阿朵。
她有千言万语要说,也有无数个疑惑要问,但眼下是须得换个房间,先将阿朵安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