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推开她,带着嗔怪。
“大人,我夸苏大人,是因为这般崇高的人品,我也做不到,并无其他意思。”
“那阿梨当日在平阴县衙里,为何三步一回头,屡屡偷看苏大人?”
棠梨轻叹了一口气。
“大人知道,为何新科状元游街,长街会围满百姓吗?”
“自是为了沾沾喜气。”
“大人所言甚是,沾沾喜气是有的,但更多百姓,单纯只是好奇而已。状元郎尚且不常见,更何况苏大人这样,三元及第的状元郎!”
“阿梨好奇?”盛从周不解,不知这有什么可新鲜的。
“自然好奇啊,活生生的大三|元,就摆在面前,还长得芝兰玉树,衡兰芷若,不看白不看!”
她俏皮的挑眉望着他,心道盛大人比自己还小气。
盛从周俯身挠着她的肩窝,棠梨被他挠的痒丝丝,软绵绵的。
抱着他的手臂,树袋熊一样,快要支撑不住时,他趴在她耳边,憾声道,“此生不能给阿梨考个大三|元,真是终身憾事!”
棠梨正想安慰几句,就见他咬着自己耳垂,坏笑道,“这个遗憾,将来只能由犬子效劳了”
他的手探入被子,隔着里衣,揉搓着她的小腹,她痒的蜷缩着身体,窝进他怀里。
盛从周只觉腿腹被她缠住,海藻般松软漂浮,忍不住翻身搂着她,肆意亲个够。
“阿梨”,他紧贴着她躺着,与她头挨着头,稍微一勾头,就能啄到她。目光在她靡丽的唇上游走,如同打量自己的食粮。
“阿梨今日为何生气?”他贴得她极近,钳着她的下巴,细声询问着,“我们往日也有一整天,都见不着面的时候,阿梨似乎没有介意过。”
棠梨被他捏着下巴,灼热的目光凝着,心里蓦地就委屈起来。
她过去确实没有介意过,因为她也在查案子,忙公事,时间过得快而充实。
可今日,盛大人在外忙着,她却只能困在这里,学习无聊的宫规,了解哪宫娘娘喜爱什么
她本来不t知自己的介意的点在哪里,但盛大人这样一提醒,她就知道了自己最介怀的,不是他一日没有联系自己,而是嫁与他之后,日日都要过这样的日子。
“大人,我只是在想,我和大人成婚,圣上的旨意还没有下来呢,我已经被困在了闺阁之中。大人能在外边做重要的事情,我却要学这么多没用的东西,听着徐公公的意思,和这些贵人们打交道,也是为大人将来仕途出力,可我并不耐烦做这些事情”
她想到已经提及此事,索性说个透彻。
“平日就算一整日不见大人,我有自己要琢磨的案子,要操心的公务,心里头满满当当,就觉得时间没有那么难熬可今日又长又难熬,想到将来可能日日如此,要为世子的名声考虑,国公府的应酬忙碌,我就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