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嫔哭得气息不畅:“臣妾每日只涂薄薄一层香膏,怎会落胎?”
袁太医道:“按照微臣推断,娘娘至少抹了麝香香膏一月以上。”
安嫔拉着小允子:“这香膏是贵妃娘娘给的。是了,必定是贵妃要害我。”
玉容:安嫔乱了方寸。
一旁的朱贵妃大惊大怒:“安嫔,你是胡乱攀咬人吗?”
安嫔哭道:“那香膏是你送我的。”
小允子缓缓道:“朕倒是听安嫔说过,贵妃赠过香膏。”
素馨拿来香膏,绿玉的瓶子,一瞧便价值不菲。
小允子问道:“贵妃闻闻,这可是你送给安嫔的?”
朱贵妃接过闻了,脸色变白道:“这确实是臣妾送给安嫔的,可是臣妾并不知里头有麝香。”
小允子道:“此物从何而来?”
朱贵妃跪下道:“这是成熙给臣妾的,成熙绝不会害臣妾。”
安嫔哭道:“嫔妾对娘娘一片忠心,连澄儿都送给娘娘养,娘娘为何眼红嫔妾的身孕?为何如此狠心下手?”
朱贵妃咬牙道:“狗咬吕洞宾,本宫何曾眼红过你。”
天色不早,小允子吩咐:“先将贵妃禁足在昭阳宫。”
朱贵妃连连叫屈。
小允子安抚了安嫔,摇头叹息回紫宸殿,这世怎么会这样。
安宁宫再次恢复安静,素馨劝道:“贵妃势大,娘娘何必得罪她。”
安嫔阴狠的眼神在烛光下也不见柔和:“没了儿子,也没有拉下皇后,本宫总得总要有所收获才是。”
这次说不定是帮着皇帝,撬动朱家的契机。
记得前几世都是那女子帮着皇帝平定朱府的。
终于轮到自己了。
有皇帝支持自己,安嫔什么也不怕。
素馨连连摇头,从前的主子和善,怎会变得如此阴冷。
玉容怎会让安嫔得逞,夜里悄悄去了昭阳宫,也不敢多停留,只低声道:“转告娘娘,两种香膏样子一样,或许里头东西不一样,让太医详查。”
丹鹊大喜过望:“当真?”
玉容低声:“试试再说,我不能久留。”
丹鹊再三谢过:“若能清白,昭阳宫必定不会忘记姑娘的大恩大德。”
玉容:主要别忘记安嫔的罪行。
第二日一遭,朱贵妃去了簪环,跪在紫宸宫门口哀哀哭诉。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的香膏还有好几瓶未启用,请皇上详查,瞧瞧是否和安嫔的一样。”
朱以时听说女儿出事,也连忙上书陈情。
小允子再次吩咐:“着太医院,当场查两种香膏。”
忙得几个白发苍苍的太医,继续查香膏,抹在手上,在鼻子下闻,甚至用嘴尝。
俞太医道:“贵妃娘娘的几瓶不曾有麝香,安嫔的两瓶中有一瓶有麝香,有一瓶没有。”
小允子略带烦躁:“这两种有何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