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平复心情,徐徐坐下。
“本宫可助你一臂之力,但不会出面。剩下的,你独自能完成否?”
安嫔俯下身子:“可。”
“你可有铁证?”
“有。”
乌云遮月,皇后吩咐含芳:“你出宫给母亲捎句话,朱惜月若出宫,让母亲派人暗中盯着。”
这日,玉容向朱贵妃告假出宫,先去朱府看了朱夫人。
朱夫人依旧不能动弹,仇恨盯着玉容。
兰寿道:“老爷致仕回乡,临行前瞧了夫人一眼,什么都没说。公子时常回来,说话办事都老成了许多。”
人教人不如事教人。
朱成熙终于成长起来了。
玉容点头:“吃饭伺候上不要亏待夫人,若是缺银子,只管让馨儿找我。”
兰寿奉上账本道:“姑娘留下的银子,足够用了。”
“毕竟是相府,太后的娘家,里里外外威仪还是要的。”玉容翻了翻账本,“尤其是里头,防备着聚众赌博、喝酒闹事、吃里扒外。”
兰寿道:“姑娘放心,里外奴婢都留意着。”
馨儿奉茶进来笑道:“奴婢倒是发现一件不对劲的事情,或许是奴婢多心。”
玉容喝茶:“你说来听听。”
“奴婢前几日出府,隔着上百步的巷子里停着一顶轿子,不显山不露水的,但偏生挡了奴婢的路。”
馨儿出嫁了,在府里和家中两头兼着。
“这轿子有何不妥?”
“过了几日,奴婢碰巧又见到这轿子,帘子恰好被风掀开,里头的人直直盯着咱们相府门口,吓了奴婢一跳。奴婢昨儿特特去瞧,那轿子居然还在。”
兰寿笑道:“这丫头沉不住气,或许是附近府上的轿子,轿夫停着歇脚的。”
馨儿不服气道:“可是那轿子并没有任何标识,连纹饰也没有,丝毫瞧不出是哪家的。”
手中的杯盏停了,玉容心惊道:“你确定她盯着相府?”
馨儿犹豫道:“也不是很确认。”
皇后府上跟踪廖姨娘,就是用的没有纹饰的轿子,难道是皇后府的?
她们在对付谁?
朱成熙还是自己?
玉容起身:“许久没去过市集了,我去买些山里的新鲜果子带给太后。”
馨儿忙道:“这哪里需要姑娘出面,奴婢去便是。”
玉容道:“你跟着那轿子且看看他的行踪。”
玉容带着青萝先到市集上买了山里红,又去了绸缎铺子买了花布。最后吃了一碗馄饨,方才回府。
片刻后,馨儿回来禀报:“那轿子先是去了市集,后来又停在绸缎铺子旁,最后到了馄饨铺子,如今又在巷子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