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心中一紧问道:“这戏班子是谁请的?”
“廖姨娘。”
“原来如此。”
“姑娘自己小心些,方才老爷的样子,姑娘也看到了。”兰寿提醒道。
既然这样,那么玉容决定躲躲风头,带着丫鬟们回了暖月斋。
在暖月斋门口,恰好遇到廖姨娘接朱探月出院子。
朱探月得意:“四妹妹,我解除禁足了。”
玉容心中发紧,朱夫人忌惮自己生母,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吗?
“恭喜。”玉容敷衍道。
朱探月笑道:“四妹妹不去看戏,在这里干什么?”
廖姨娘含笑道:“前头戏很精彩,尤其是那青衣,活灵活现的狐貍精一般。”
玉容道:“姨娘请来的,自然是千年狐貍精。”
说罢拂袖进了暖月斋。
只听见母女两肆意的笑声不加收敛。
玉容示弱
接下来几日,朱夫人对玉容的态度降到了冰点,正眼也不瞧她,一句话也不回应,偶尔看着玉容的眼神,寒意凌冽。
廖姨娘和朱探月在朱夫人跟前嘀嘀咕咕,每日都在谗言。
兰寿看着玉容的目光,再次露出惋惜。
玉容盘算,若再不反击,恐怕自己今后机会越发少了。
这日,玉容听到后院传来惨叫声,带着馨儿寻声而去,只见一女子被扒了衣裳,白花花困在树上,身上一道道血痕。
玉容惊道:“这是为何?”
见有声音说话,这女子抬头嘶哑道:“我再不敢了,给我个痛快吧。”
玉容再次退后一步,这女子的眼睛被人挖了,两行血泪蜿蜒而下,极为触目惊心。
“这是何人?”
馨儿带着不忍:“这是戏班子的青衣,那日勾引了相国,夫人将她买了回来。”
玉容强压住心中的惊惧:“不过是个小猫小狗般的玩物,母亲何必认真生气。”
馨儿欲言又止。
此刻,廖姨娘带着朱探月过来,面带微笑。
“四姑娘来了,正好瞧瞧这下贱女子的下场。”廖姨娘带着残忍的笑,“这女子是戏班子的,一双眼睛惯会勾引人,挖了也罢。”
玉容道:“若父亲知道,岂能饶你。”
“唱歌跳舞的妓人罢了,这些年府上岂止打杀一个。”廖姨娘眼神带着挑衅。
“府上传言四妹妹是舞女生的,不会是物伤其类吧,我试试看便知道。”朱探月从身后丫鬟拿过水,泼在女子身上。
那女子疼得大叫,随后昏厥过去。
朱探月笑道:“这是盐水,沾着伤口火辣辣的,正好对付贱人。”
玉容面无表情。
朱探月笑道:“果然只是传言,四妹妹丝毫没有反应呢。”
廖姨娘拔下金簪:“我毁了这女子的脸,瞧瞧四姑娘求情不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