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姑再次上茶:“这个清淡,请姑娘润润。”
“先放着,我早上喝了参汤,不渴。”玉容笑眯眯的。
朱夫人笑道:“那么上些精致的点心。”
玉容继续方才的话题:“女儿跟着父亲来到一处院子,似乎见到了廖姨娘出来迎接。”
“那贱人不提也罢。”朱夫人道,“如今在外头和几个小贱人住着,无名无分也是活该。”
今天一定要弄死你。
麻姑上点心,朱夫人亲自选了给玉容。
玉容接过,吹了吹上头的糖道:“廖姨娘带着的男孩儿看着四五岁了,叫父亲叫爹呢。”
朱夫人道:“男孩儿?”
玉容放下芝麻糕笑道:“好容易见母亲,不提这扫兴的事。”
朱夫人顾不得毒玉容,连连问道:“在哪里?”
子嗣可不是小事。
玉容端起毒茶:“算了,母亲何必生这种闲气。女儿好容易回来一趟,本应高高兴兴的,不提也罢。”
朱夫人起身:“你带路,我要亲眼去瞧瞧。”
玉容放下毒茶、毒点心。
大总管、二总管、丹鹊连忙赶来伺候,众人浩浩荡荡往南苑而去。
路人见了无不羡慕,朱府深得圣眷。
自从玉容使计策,让廖姨娘母子团聚后,廖姨娘迫不及待告诉朱以时。
朱以时大喜,单独买院子安置廖姨娘母子,隔日便过来享受天伦之乐。
一处幽静的院子,外头是累累枣树,青瓦透露出宁静安然的归宿感。
朱夫人站在院子前,听着里头的欢笑声。
“耀宗真是聪明,这么难的字都会。”朱以时欢喜声传来。
“弟弟天资聪颖,必定将来为官做宰。”朱探月声音传来,“女儿记得,朱成熙十岁还不会写字呢。”
朱夫人气得脸色通红。
好个廖姨娘,居然真有孩儿,还将朱探月弄回了京城,还将小杂种和成熙比较。
朱以时深以为然:“成熙这个草包,如果他继承家产,还不全给败了。”
廖姨娘道:“耀宗,你给父亲背诵古诗。”
小孩子的声音清朗传来。
朱以时十分满意:“此乃我家千里驹。”
廖姨娘抱着孩子垂泪道:“只是夫人不承认这孩子,这孩子将来名分如何是好?”
“那妇人不认又如何?我是首辅,将来我儿子由我铺路,绝不会比朱成熙差。”朱成熙老来得子,喜欢得不得了。
朱探月道:“母亲瞒着夫人在庙里生下耀宗,这些年又饱尝分离的苦,真是不容易。”
朱以时掏出银票:“这是我的私房银子,全部给你。你好好养着孩子,将来我替你要个诰命,再给探月找个好人家,咱们一家团团圆圆的。”
廖姨娘欢喜道:“谢老爷。”
朱夫人再也忍不住,踹门道:“好奸贼,好贱人,儿子都这么大了。”
玉容使眼色: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