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知府的怒火仿佛一下找到了发泄地,他吼道:“还能怎么办,没听人家说了帮咱们审!把随便酒楼给他们解封!”
“是是是,属下这就派人去。”
等院里人都走了以后,屋里慢慢走出来一个妇人,忧心的开口道:“怪不得丞相要咱们对定园下手,哪怕是定王不在,他都能将事情安排的妥善,这对母子可不好对付。”
尤其是那个小少年,能成为大燕国最小的解元郎,早已超越同龄人太多,连他家大人也有些拿他没有办法。
钱知府摇头叹气道:“能有什么办法,丞相有令,我们不做就是得罪了丞相,更没什么好果子吃!”
“唉……”
宁晚到家后,便收到东陵街随便酒楼解封的消息,门店的生意虽然受了影响,但好在只闭店了半天,并没有损失太多。
宋承煜与府中侍卫去查沉雁沙。
宁晚则回房拿出去笔墨,开始准备给墨泽写信。
之前墨泽跟她留信说,让她记得写信与他,她想了想便写了写府里的近况,然后又将今日的事情也一起写了上去。
因为距离不算很远,信鸽的速度也比较快,墨泽当天夜里便收到了。
深夜。
屋内熟睡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站起身燃起灯后,在窗户边取下了信鸽腿上的信。
墨泽打开信,入眼看见她熟悉的字:“展信悦,我是你媳妇儿。”
墨泽给她回信
墨泽看见这奇怪的书信格式,忍不住笑出了声。
妻子总是能轻易带给他好心情。
他又接着往下看:“在家一切安好,唯独有个不大不小的烦恼,你三个儿子都梦见有个妹妹了,搞得我心慌慌的。”
墨泽顿了顿,想起下暴雨那晚的旖旎,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有些口干。
他坐在桌前,倒了一杯茶水便喝边看。
“你说承煜都十一岁了,我们要是再有个孩子,年龄差是不是有点大?等将来他俩一起出门,不会被认成父女吧?”
墨泽喝水的动作停住了。
妻子的想法真是奇怪又可爱,大燕的男子虽说成婚年龄都比较早,但承煜明年最多也就十二年,怎会像父女?
墨泽觉得这个年龄差的兄妹挺好的,能被照顾的很好。
“今日做了刨冰,承煜承苑都说好吃,待你们回来,做给你们尝尝。夏天吃刨冰是真的舒服,就是可惜夏日的冰块太难得了,好贵啊,我要好好努力赚银子了!”
墨泽轻笑一声,脑子里似乎浮现出了妻子握拳奋斗的样子,很是有活力。
不过他思忖片刻,倒是认真考虑起来如何再多备着冰块回府了。
墨泽再看到后面,便是知府衙门发生的事情,不过妻子讲的简单,虽然看起来很容易就解决了,但思索了京城里的官员关系,慢慢沉下了脸色。
果然有人想趁他不在,来打她们的主意。
墨泽提笔,迅速写了一封信,寄到了武将军的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