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吗?”
“能。”宋颂腾着一条腿蹦了几下,一瘸一拐跟了上来,“诶,你还没说呢!这事都惊动内宫了?陛下他…”
“闭嘴。”
萧玉没好气地回头,伸手搀住了她,“回去再说。”
“哦。”宋颂摸了摸鼻子,老老实实扶着他的腰,嘴上却一直没停,“我跟你说,你都不知道我看见什么了,那密道里…”
等两人回到营地的时候,她已把一路所见同萧玉说了一遍。
许子言瞧见两人的身影,一路小跑了过来。
“宋妹妹!你这是受伤了?”
他撂下手中刺刀,回头大声吼着:“军医!军医呢?”
“不碍事的,一点小伤。”
宋颂摆手,朝着黑压压的人群扫视了一圈,“怎么样,你们抓住白夜教教徒了?怎么不见那副教主?”
“什么副教主?”许子言一愣。
宋颂皱眉,“那蒋鸢儿呢,你也没看见她?”
许子言摇头,“没有,白夜教这些人也尽是小喽啰。只是密道里那些东西疏忽不得,需尽快禀告陛下。”
萧玉刚刚听宋颂描述过一番,猜到他说的是火药兵器等物,点了点头,准备进去清点。
宋颂也跟了上去,她目光一一扫过被压在地上的黑衣人们,总觉蒋鸢儿失踪这事透着古怪。
“萧兄。”
许子言跟在后头,突然叫了一声,欲言又止。
萧玉蹙眉看他。
“方才,有人在密道的暗室中发现了这个。”许子言掏出一块方形令牌,面色凝重,“你…看看吧。”
古铜色令牌上,刻着一个清晰的“琼”字。
“不止这个,咱们俘虏的教徒中,竟有几个琼王府的老家奴,那几人和巡防营的弟兄喝过几次酒,当场就被认出来了。”
许子言走近了两步,特意把声音放低。
“压是压不住了,现下军中都传开了,说白夜教和琼王府…”
萧玉抚摸着手中令牌,眸光深沉,还未等发话,面前便跌跌撞撞跑来一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昭王,昭王!微臣有事禀告!微臣要首告琼王,勾结白夜教,意欲谋反!”
来人满脸狼狈,面上满是失魂落魄的惊惶,正是何霏霏的父亲,何严。
他一路被萧玉夹在马背上,颠了个半死,一下马就吐得昏天黑地。
刚缓过一口气来,忽听见前头有人议论,操纵白夜教的幕后主谋,竟是当朝琼王。
他脑中一闪,想起自己从前与那教徒的暗中来往,那人不怀好意的出谋划策,以及曾经说漏嘴的“琼王”二字,只觉自己是被人装进套子里利用了个遍,直接吓没了半条命。
来日这些若被查出,他便是长了一百张嘴也洗不脱干系!
眼见白夜教的秘密昭然若揭,不如自己主动交待,做个首告,还有望将功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