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爱上了,以至于后来做了很多让师父生气的事。
这里的环境和梦中一模一样,赤兔总是在想,这个师父和梦里的师父是不是同一个?
为什么他们两个都会知道这个地方?这里是梦中师父带他来的,他们一家三口在这里无忧无虑的生活。
他也是在梦中和师父死在了这里,就在师父躺的那几棵树下,而此刻那树下躺着他的儿子,骄阳。
师父认真给骄阳敷药的样子,格外让他动容。
就好像美好一直没离开过。
他想念梦里的师父,也想念这里的师父。
他试探的朝着师父走过去,有意无意蹭着师父鼓起的肚子。
师父往一边躲开,他再没靠近。
只是问:“没大事吧?”
师父回答:“没有。”
然后师父也躺下了。
盛夏的草原生机勃勃,不远处就是野马群,又到了一年野马配种的季节。
随处可见野马情侣,追着嬉闹。
赤兔在心中感慨,还是没变。
正看着,师父却问:“说吧,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林逸有种莫名其妙的想法,但还没被证实。
他觉得不可能是巧合,这个世界的赤兔一辈子未曾离开过人类世界,哪里会知道这遥远的地方?
他等着答案。
赤兔在地上嗅了嗅之后,也随着师父躺下来,一家三口以这样诡异的方式趴在一起。
他出口长气,将关于草原的故事娓娓道来。
“那次师父从董健邱手中把我救出来后,我重伤,危在旦夕,重度昏迷,昏迷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小时候。
在梦里,我看到师父变成了一匹红马,名叫小红,然后他把我从董健邱的军营带出去,远离了人类世界,来到了一望无际的草原。”
林逸听到他说这些,简直惊了,他转头看向赤兔。
赤兔也看向他,继续说。
“师父在草原把我养大,我们度过了很快乐的两年光景,可是有一天我清晨醒来之后,发现师父变了,那匹红马不再是师父,他把我又骗了回去,可这一回去,我就见到了白马银枪,他说他是我师父。”
林逸直接当场愣住。
什么情况啊?
难道在他穿回过去的时候,赤兔也穿回去了?
所以这从始至终他要救赎的,一直都是眼前这个?
林逸心情十分复杂的移开了视线。
赤兔继续道:“我替师父当了霍起的战马,上了战场,攻下了北利的城池,踩死了董健邱,而师父……自愿给我生了骄阳,而师父生骄阳那天,我还……”
林逸打住他,已经再没脸听下去了。
“别说了,我不想听了。”
“那师父知道这些事吗?”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