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推辞,牡丹说:“我找以前的同事,弄点猪油去。”这玩意存着也不能坏!
润叶看着钱:“那我就看着买……”糖……今年的配货量也少了,其实啥都在变少,只能说能碰上啥就弄点啥回来,“我还送回来存着。”
行!那就去吧。
一边往出走,一边听见牡丹叮嘱两个孩子:“家里说的话不能跟外人学。”以后可得背着点这两小东西,会说来回话了。
人一出来,在院子里忙着的小蝉就听见了,她拍了拍金喜:“你去送送!送进城。”
荒郊野外的,路边都是那么高粱地,真要是藏个人,两女人哪就那么安全了?
金喜放下铁锨,撵出去了。桐桐看见金喜去送了,这才回屋。这一天天的,上演的都是一场场哑剧。
家里还有个小的睡的正香,这一哼唧就是要尿了。
桐桐端起来,出去给孩子把尿,这小丫头睡的踏踏实实都没醒来的迹象。四爷回来的时候,见桐桐正给孩子身上擦桃叶水,这是去痱子的。
“咋还长痱子了?”
“半夜两口子睡的死,孩子滚到草席上去了。”其实草席是越睡越热,孩子脊背就起了痱子。
这么翻腾了一遍,都睡的跟小猪罗罗似得。
就着煤油灯,四爷过去看了看,有啥办法?就只能用最土的办法给孩子止痒。
桐桐出来给打水,叫洗一洗,问说:“咋样了?”
“处理了!”
自家这边有蓄水的塘子,河里的水之剩下一条小溪了,靠这个灌溉?灌溉不了,眼看庄稼不长,叶子都打卷要枯死了,自然就有打这边水塘的主意,想来偷水。
农场就防着呢,自家这边有养殖,没了水牲口咋弄?当然是夜夜巡逻,这不就给逮住了。
这还得了?
罚的轻吧,没有震慑力。
罚的重吧,跟周边的关系就搞坏了,以后一样很麻烦。
“拖着!往高的举,得叫知道害怕!多拖些时间,最后再轻轻放。”要不然呢?真送几个进去,判上十几二十年,不到那个份上?
□□了吗?但凡有办法,偷水干什么?庄稼也是集体的,谁也没为个人。真要那么办,那得罪的就是一大片人了。
四爷愁的是:“这水塘能撑多长时间?”要是干旱的时间太长,真的人能喝的水都只能基本保障的情况下,牲口咋弄?好容易繁育起来的养殖场,能不能撑到最后。
养殖场要是养殖不了,那奶粉基本也就暂时告一段落了。
所以,得想法子打深井,深度取地下水。
桐桐琢磨的是,这里是盐碱地,地下水倒是浅,可抽上来的盐碱水想要养殖,还是需要淡化,饮用水需求量少,只要有设备,有方法应该是可以的。
试嘛!试一试。
她每天去盐碱池,叫人家打两桶水来,然后挑走。
这边的负责人就追着:“我的大姐呀,干嘛自己跑,我叫人给你送去。你要这水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