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桐桐带着金喜回来,这都弄的差不多了。
金喜拎着半桶奶:“三个孩子也喝不了这么多?”放的久了就坏了!哪怕九月份了,但这天还是存不住的。
桐桐叫他把奶放下:“去抽着麦秆,豆杆来……”不能用大火,这可真是个细致火,比在鏊子里摊煎饼还考验技术,真就是小火一点一点的来。
还有这个搅拌,拿啥搅拌呢?筷子不行,铲子是铁的,铁铲子碰铁皮,那声音可真的是美妙呢。
四爷又在边上,心说:你就说你离了我行吗?
他转身把后院靠着的一截竹子扛来了,当地不产竹子,这是部队那边用的竹梯子损坏之后,他叫叶进宝扛回来的一节,本来是想着用工夫了,把竹子劈开,给孩子做个秋千。这种软,编个围挡,坐着能安全些。
现在嘛,削竹铲子。
看看!回头还得订购大号的竹铲子,这玩意还得定期更换。
金喜蹲在边上,把才摘的西红柿在衣服上蹭了蹭,就开始往嘴里塞:“这是干啥呀?”到现在都没看明白。
“等着慢慢看。”
然后他就看见自家妈跟熬羊奶一样,熬啊熬啊,麦秆都是几根几根的往里塞,小心翼翼。
他蹲的都想打瞌睡了,才看见盘子里的羊奶成了坨坨。
“快!把咱家的大锅烧热。”
嗳!这就去。
大锅一热,把火退出来,把这个盘子放在锅里,用大铁锅的余温,把盘子的‘奶坨坨’烘干。
金喜问:“为啥不在烤炉里呢!”那么升温更快。
四爷:“……这是要烘干,不是要烤黄。”
哦哦哦!所以,这到底在干啥?弄这个图啥呀?
可等烘干了,全都扒拉出来,给案板上用擀面杖擀完,又用筛子筛,再擀,再筛,如此往复。然后就得到半碗奶香扑鼻的粉末。
他伸出指头蘸了,往嘴里一塞:“奶味!”
憨子!不是奶味能是啥味?
桐桐舀出一小勺,四爷拎了热水壶,倒了一点点水,这么一搅拌,然后递给金喜:“尝一口。”
一口下去:“羊奶!”
桐桐不爱喝奶,但还是喝了一口,抿了抿嘴唇,递到四爷唇边ᶻᵍᵈʲ:尝一口?
四爷喝了,然后点头:对!就是这个东西。
还剩下一口,给金喜了,“喝完再去抱麦秆来。”
嗳!现在会了:“我帮着搅!”这玩意太累人。
家里不时的有烟飘出来,隔壁刘南生出来一趟再一趟,这是干啥呀?做饭也不像是做饭,说啥着了吧,又不是。说烧炕吧,时间是不是有些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