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脸很难找到共性的东西。
四爷洗了澡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看那个本子。
桐桐趴在床上,一页一页的翻,他跟着这些看了两遍之后,就说:“你翻到第三页,那个女人的脸。”
桐桐翻过去,这张的确是一张女人的脸。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像是有点鹰钩鼻的样子,饱满丰润的唇。因为是铅笔画的,铅笔涂成黑色,那应该就是大红唇的意思。
她说:“我觉得,这个人应该是妈妈桑!”
四爷就笑,“你再往后,再翻出一张女人脸来。”
桐桐又翻动了两页,确实是一张女人脸。这张脸垂着眼睑,憋着嘴角,眼泪汪汪的样子,“应该是跟她关在一起的人。”
“你再翻……”
翻了两页,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平眉平眼,没有什么特别。
桐桐看了再看,还是看不出别的来。
四爷就笑了,把手里的毛巾递给桐桐。
桐桐赶紧接了过来,要多狗腿又多狗腿。给人家擦了头发,又拍了拍床:躺下,给你揉揉。
四爷就顺势躺下了,桐桐问说:“轻重还合适?”
“嗯!合适。”
合适你倒是说呀!
四爷只笑不说,桐桐照着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装作凶神恶煞的模样来:“说不说?”
“还没明白?”四爷扫了一眼那画:“这三张脸,其实是一个人。”
一个人?
桐桐顺势往四爷脊背上一坐,拿起来再看:为什么你会觉得这是一个人?
“男人女人的逻辑不一样,你看的是妆容。你再用着装打扮区分,认为她们有不同的身份。”
对啊!不同的身份,打扮就不同嘛。
四爷摇头:“可男人看女人,却不是。家里有别人的时候,你对是一个态度;只咱俩的时候,你对我是另外一个态度……”
污蔑!我对你一直都是一个态度。
四爷反问:“有外人在,你撒娇吗?”
我……我什么时候撒娇了?
四爷只笑不说话,桐桐:“……”她跟着笑,但不得不说,四爷提的这个还真是……有点道理!
他看的是一个女人的三副面孔。
桐桐端详第一幅,红唇明艳扮相:“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内地就算是大城市也很少见到打扮成这个样子的女人。所以,这个人应该在沿海,在深城。能在深城,必然跟张潮生走的近。也就是说,她在这个链条的教上端。”
四爷眼睛一闭,应该是吧!她这个嗅觉,一旦闻到味儿了,事儿就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