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有重播,收视率比晚上的还高。到了第二天晚上,收视率就比昨晚上升了一半,彻底的把人给留住了。
大家被案子吸引,紧跟着就慢慢发现:这个调查记者是真的很牛!
她是谁呀?哦!想起来了,她就是那个林雨桐。
因为引子就是林雨果被拐卖的案子,那个孩子是她弟弟。
于是,乔家,来子镇、洼子乡,就这么再次被大众关注了起来。
乔家的人出来了,联系不上老四了,院子也没有了。老两口租住了民房来住,乔聪和乔慧都离婚了,也没有公职了。
但这俩姐妹也还过的不错,都是把孩子留给前夫,然后转身嫁给年长的男人。乔聪嫁的男人都马上五十岁了,市里拆迁能拆迁到老头的院子。
这老头离婚了,有儿有女的,且都成年了。以听说要拆迁,这老头飘了,P娼被抓了。老婆要离婚,老头也给离了。夫妻俩一人一个院子,本来说好的,将来这院子一个归儿子,一个归女儿。
可谁知道一离婚,就有人给乔聪介绍了。乔聪都没有犹豫,三天的时间,跟老头领证了。
领证了,拆迁的就有她一半。
当然了,现在还没拆迁,那地方仍然是城郊。
乔慧嫁给一个倒腾二手车的,属于老来都在社会上混的男人,看起来人五人六的。
老两口子找两个大女儿,这俩管不了他们,泥菩萨过江呢。都是说:等以后有了钱就怎么怎么样,这样的话。
老三乔贤倒是没离婚,但是老公被开除公职了,家里整天吵吵嚷嚷的。
本来事情慢慢都平息下去了,时间长了,大家就都忘了这件事就算了。谁知道突然间,这个节目开始播了,播了就火了,追个纪录片就像是追剧一样,急切的想知道最后的结果。
于是,旧事重提,沉渣泛起!
看着年迈的父母,说着今年的年不好过。大冬天的,煤炉子白天都不敢开,就怕煤炭烧不起,言下之意:再给点钱。一是过冬不暖和,二是没钱过年。
她都快疯了:“要不是你们,至于吗?不都是你们作出来的!你们还嫌不暖和?还嫌没钱过年?你睁眼看看,看看我这日子还能过吗?”
说着,就真的哭了。
愣是把父母撵出去,然后低声下气的跟丈夫商量:“要么,咱俩把孩子给你爸妈放下,咱去南边打工去。”没人认识咱们,不怕谁议论,等闲不回来就完了。
男方又怎么会愿意,他本身就年纪大一些,在当地有关系,所以,遇到事了怎么都能解决,看起来过的也顺顺当当的。可这要是出门去打工,这玩意谁看谁的面子?你以为出去能挣多少钱?
那是说啥都不去!跟朋友开了个驾校,在外面混日子去了,等闲也不回来。
孩子给父母看,他给父母生活费。也不说离婚,但也不管乔贤的开销用度了。
乔贤没工作没钱,在家里还有住的地方,出去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于是,就在县城里混呗。家具店卖家具,服装店卖服装,不是谁都知道她是谁家的人的,也不会把名字贴脸上。一旦碰到认识她的人,她就换工作就是了。
反正是再也没办法构建自己的社交圈,熟悉了之后,总有人有办法知道自己是谁,乔家有啥事。
当地人被议论的多了,他们自己都笑谈:一个小小的县城,因为一个林雨果闹的全国皆知。
老被人提及,调来的父母官都不好工作。据说是狠抓职务犯罪,势必要扭转名声。
而最叫桐桐高兴的是,节目组收到了很多的来信来电。
热线电话得有专人记录,信的话,给节目组的有专人来处理,这里面牵扯到反应问题或者案件线索,一旦发现就先送有关部门,请他们处理。
而给桐桐的私人信件,一般都是桐桐自己处理。但是,如果太多的话,李娜的工作里就有一条:帮着老板处理信件。
今儿桐桐午睡起来,挤了奶水洗漱过后就要走了,李娜一手拿着信,一手拽着桐桐的衣摆,眼睛却始终没离开信:“老板……这是个孩子的信。”
嗯?
“这个孩子求助,说她怀疑她的母亲是被拐卖过去的,这封信是她到县城参加数学竞赛的时候,偷着寄出来的……”
桐桐接了信过来,信的背面是打的数学草稿,从验算过程看,这是初中的数学竞赛题。这孩子在竞赛的考场上写了这封信,然后投递了出来。
李娜将信封递过去:“信封是元旦贺卡样式的……”应该是同学送的,上面就有邮戳,可以寄。
桐桐读了信,这个孩子说:我的妈妈不能出村子,家里人不让出村子,村子里的人也不让她出村子,我努力的走出村子,就是想着找人来救救我妈妈!我可以没有妈妈,但我想送我妈妈去找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