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同?”乔母扶了扶眼镜,看了那些地瓜干一眼,说女儿:“你不要昏了头!婚事你要考虑清楚。金寿长的一表人才是没错,可他的条件要是真那么优越,为什么会看上你?”
“我怎么了?”
“你相貌平平,普普通通……性格又不讨人喜欢。说你硬吧,你硬不起来;说你软吧,你又做不到柔软。不管是哪个方面,你都太过于普通。但你身上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你爸是著名的农业学家,他的弟子遍布农林系统。金寿喜欢的是你吗?他喜欢的是你爸的学术地位!”
乔母一边说,一边摆摆手,“这跟他出身什么家庭,他的父母如何,都没有关系。我只说这个人,只说你们的感情基础……它是不纯粹的。跟这样的人过日子,你的日子也只能是平常。
但是,你又寄希望于过的不平常,幻想爱情能降临到你身上。那这日子自然就过不好!既然如此,那又何必继续。你只适合一个平凡普通,安于现状的男人做丈夫。金寿太有上进心,嫁给他你不会过的比嫁给别人更好。”
乔枝芳被说生气了,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把房门重重的摔上了。
她桌上放着《安娜卡列尼娜》,随意翻开,里面有那么一句:爱情如同燎原之火,熊熊燃烧起来,情感完全控制了理智。
再翻一页,上面写的是:幸福在于爱情和希望。
是的!人想要获得幸福,没有爱情绝对是不可以的。
我们怀揣希望,自然要追求爱情。
乔母推门进来:“没见过爱情的人,是不会懂爱情的。贫瘠的土地,匮乏的思想,这两者是孕育不出情种的。”她一把将女儿的书合上,“我已经叫你妹妹去还礼了,地瓜干换挂面,他没有吃亏。以后你少接触这个金寿!”
“妈——”
“我妈说,我爸休息不好,回家主要就是休息……”
金寿看着这些挂面,再听听这个话,就真的懂了:师娘拒绝的态度很坚决。
他笑了一下,也接了挂面:“我知道了!”
他写了申请书,全年常驻试验站,少回来就是了。
走之前去看小意,把挂面拿着呢,再这里却见到了父亲。
爸爸昨儿怕是有事,或是昨儿没见到小意,今儿又特意来了。
军医院里,小意穿着白大褂,头戴白帽,她是外科的实习大夫,还挺忙的。
“……下回带上我妈呗,我都想我妈了。”小意抱着父亲的胳膊,“我倒是不饿,医院是特殊单位,有保障。也怕我们做手术扛不下来,我真的能吃饱……”
正说话着呢,不远处有人喊:“金大夫,有朋友呀!”
四爷看过去,是个胳膊还吊着绷带的小伙子,应该是才从前线转回大后方养伤的。
这小子一笑一口白牙,冷森森的:“认识一下,阁下贵姓呀!我是金大夫的第一个病人,我胳膊上的子弹还是金大夫给我取的……”
小意把人推远:“你干嘛呀?”
“认识一下嘛!”
“我爸!我爸!”这是我爸!你要认识谁呀?
小伙子看看年轻的过分的脸,三十岁?三十岁的老光棍们就爱找二十上下的小女娃。这咋能是你爸呢?你爸不是……
四爷上下扫了一眼,拉着小意去另一边了:“你年纪还小,交友需谨慎!不要跟什么人都结交……”
小伙子:“……”我不是什么人,也不是那么的随便!其实,我是个正经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