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强指着这个厕所:“胡同里用的都是公厕,这里距离姜雨家只十五六米远。而且,厕所在盖的时候,是无法使用的。也就是说,夜里,这里无人来。你看着墙体,是水泥浇灌的。如果白天干了一半的活,夜里有人把水泥活了,重新浇灌了一部分,第二天几乎是发现不了的。工人会继续浇灌……”
果果点头:“姜雨在特区的时候,是给工程队做饭的,她接触过水泥配比和搅拌……”他说:“师傅,请法医吧!有检测设备可以不拆建筑墙体探查……若是有骨骼,可以清晰的照出来。”
他指着姜雨将:“将一个一百六十斤的人拖拽过来是可以做到的。卷宗上,当年的笔录上有记载,跟姜雨一起在食堂干活的人都说姜雨很能干,几十斤的米袋子放在帆布上,拖着就走,这证明她的力气很大。也许跟她常年照顾病人和老人有关,翻身抱着上下,把力气练出来了。”
嗯!合理。
“到了这里,这里当时是工地,工地上上下建材是需要机械的,一吊就上去了。在工程队呆过,她会操作。”
是的!合理。
因着推测合理,案子朝上汇报,然后领导批了,符合程序之后,这才真的去查了,果然,在X光下,骨骼在水泥墙上清晰可见。
这才申请将这取出来,墙体用其他建材先遮挡上,回头批经费给人家修缮。
对胡同里的人来说,这可当真是要吓死人的,咋还藏尸了呢?
将骨头取出来,可以检测出来,这是一具年龄在二十到二十五的青年男性,身高一八零左右,死了二十五年到三十年之间。
果果查到了穆兰的侄儿,取了对方的DNA,证明死者与穆兰的侄儿有血缘关系。
而后又去找了穆兰丈夫的堂弟,查出来死者跟穆兰丈夫的堂弟拥有相同的Y染色体。
哪怕死者的父母都死了,也没有更亲近的直系了,但从父母双方的其他的亲眷那里还是能从侧面证明这个人是谁。
果果看着师傅,紧张的站起来:“怎么样?是徐川吗?”
罗强将报告递过去:“自己看!”
果果急切的翻,而后笑了:“师傅,就是徐川。”可接着往下翻,看着尸检报告,他又觉得不对:“……颅部有致命伤?”
是的!
“可一米六三的身高,是怎么对一米八零的人造成这样的颅部伤?还是一次就致命了,颅骨裂?”
这不是一个女人能有的力量,若是重器,可对方扛起来已经艰难了,怎么做到偷袭?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果果想到了徐川的继子,那个彪形大汉,早年在机械厂抡大锤的人:姜雨不是凶手,那个继子才是!
罗强一边挂手铐,一边往出走,“去开车,我去申请拘捕令。”
果果放下报告跟着师傅就走,在胡同里找到了已经五十三岁的凶手,对方毫不意外的样子:“……提心吊胆半辈子,可算是安生了。”
田守望霍开人群,问说:“姜雨呢?姜雨呢!”
“那畜生要抢钱,还好祸害姜雨,我上厕所看见他去了姜雨家,就跟了过去,一事气愤,用斧子的后面砸了徐川的后脑勺,人死了!我救了姜雨,姜雨帮我藏尸,就这点事。”
这么多年过去了,姜雨的罪过就不叫罪过!
说着,他看了田守望一眼,“姜雨在港城,也没结婚!我家相框后面有电话和地址……去找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