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咱也真没占你金家的便宜!
牡丹:“……”我的彩礼没还回来,手里的彩礼多,给的陪嫁少,我理亏?
桐桐又不是聋子,在里面当然能听得见。可听见了又怎么样?当婆婆的诀窍:我是瞎子,看不见你们的眉眼官司;我是聋子,听不见你们的言语机锋。
古古怪怪的气氛直到小蝉和金喜回来,这才消散了。
润叶是不会带脸色的人,一听见小蝉来了,就先笑了起来:“我就说嘛,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是要进我家的门了!来!给嫂子说说,看上我家小老四啥了?”
“人好呗!大姐好,大嫂好……就独独二嫂不好。我一想,我也不跟二嫂过日子,这婚事也还凑活,能行吧。”小蝉跟着嘻嘻哈哈的:“这不,就成了一家人了。”
润叶把手里的瓜子皮一扔,笑道:“哎哟哟!这是还没进门,新媳妇先挑了老媳妇的礼?”说着,就朝里喊:“妈——妈——您来评评理,我俩谁招人喜欢?”
不等里面说话,小如先说:“那肯定是新人讨喜!不说新人讨喜,怕新媳妇跑了。你嘛,这不是跑不了吗?”
说的都哈哈一笑,就又是吃啥喝啥单位上都有啥事。
桐桐坐在里面的炕上,哄着把三个孩子都哄睡了,脑子里还谋划着,这彩礼该怎么给。
首先,咱得先上门道歉去!事关人家张庆三的老战友,别管人家的关系怎么处理,咱得有态度,别失礼了。
抽了一天的时间,架着马车,桐桐盖在被子里,靠在四爷身上:总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冰天雪地,马车,还有你和我。
四爷把桐桐包脸的围巾往上拉了拉,用腋窝夹着她的手给她取暖:“躲着点,前面拐弯风大。”
去了是咱的态度,人家的态度也很好,都说:玩笑的事!拿孩子们逗趣呢。
既然这么说了,那就再请媒人。
四爷专门请了媒人,除了自家农场的,还有县里的领导,摆出十分隆重的架势,三媒六聘的给做足,张庆山要的就是这个面子。
然后张庆山的话就变了,改夸金喜,昧着良心夸呀,夸的四爷和桐桐都不好意思。
反正就是他看上金喜了,这小子行,这小子能干,这小子将来能有大出息。
但桐桐还是跟小蝉妈表态了:“……还是想叫孩子自己去过日子……”所谓的负担重这个不存在的。
小蝉妈:“亲家母,一块过挺好的。”真不是非得分出去!我姑娘也不是个肯吃亏的,所以跟着婆婆过挺好的!我们家真的不介意分家的事。真的!
桐桐不能把人家的客气当真,她就说:“兄弟们分了家,他们的事是他们的事,难免有用我们当父母的地方,但是不至于连累兄弟……”不要有这方面的顾虑。
小蝉妈:“……”这个倒也无所谓,小蝉把这家的情况说的很清楚,兄弟姐妹关系好,这可不是坏事,“说啥连累不连累的?当哥哥姐姐的,有孩子难免要多顾着些,能顾就顾着。等将来他们有了孩子,也一样有人搭把手照管。”
又有几个完全不懂道理,不通事理的人呢?
她是真的这么想的:“亲家母,咱家这情况,我很满意!金喜呢,我是真喜欢!你不知道,我跟老张过了半辈子,那大小声呀,我够够的!生了两个儿子,跟他们老子一个德行。就是小蝉,还不是咋咋呼呼的。我可太喜欢文善的孩子了。金喜又有成算,又厚道,文气的呀……我咋看咋稀罕。”
桐桐:“……”人家这态度,我给的彩礼少了,都觉得拿不出手。
许是跟其他亲家没太多的走动,来了一门能走动的亲家,还挺稀奇的。
总之,之前看着最难相处的,事定了之后反倒是最好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