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去叫吴小兵,吴小兵也是才听说昨晚的事,现在叫自己,啥意思?
“孙成找你了?”
“找了!”真找了。之前,想巴结领导,新来的女领导很和气,她侄儿自己挑水,自己去帮过忙。她儿子难巴结,谁好心要帮都不要!她侄儿倒是好说话,有时候就在等自己,自己每天都帮着挑两担水。
“找你干啥?”
“啊?”吴小兵看了孙成一眼,“就……就说他的胳膊扭了,想让我明天帮他挑两担水。说家里都没有水用了……晚上洗都没水洗……”
“那你为啥要帮他挑水呢?”
吴小兵:“……”巴结您呀!要不然,为啥?领导这么问,叫我咋回答?
孙成忙说:“大伯娘,他喜欢梨花,想跟梨花处对象。”
吴小兵:“……”这话咋说的?她都被苏大民看光了,叫我接хिζḶ盘?这个绿帽子给我戴?但这是坏事吗?
好像也不是!因为吴家的事,自己在单位很不受人喜欢。干最苦最累的,找个好对象都难。
这个……只听说刘副场长对婆婆很孝顺,对侄子侄女很照顾,那娶了领导的侄女,不是坏事!
他没否认,只一脸尴尬:“梨花才十五,我想着再过半年,年底年初,梨花十六了,再订婚。十八结婚刚好!”
孙成笑了一下,“我觉得挺好的,我俩能聊得来!昨晚的事……就是个误会!家里没水了,梨花热的难受,想着半夜没人……没想到刚好碰到人了!她吓了一跳,才嚷起来。其实黑灯瞎火,谁能看清谁呀?就是一个小误会。梨花跟吴小兵都有好感,是要订婚的!别报警,也别闹的大家都知道……对他们都不好。”
刘南生眼眸渐深,这个孙成当真是没看出来:这脑子转的这么快!一看事情瞒不住了,顺水推舟,把事掩盖过去了。
她一拍桌子:“那到底是谁在害苏大民,这个坏分子必须揪出来。你给我喊,大声的喊,就喊‘苏大民’三个字!”
孙成:“……”
“听见没有——喊——”
“是我喊的苏大民。”孙成眼珠子一转,就承认了:“我喊了——我是想问能私下学拖拉机不?我也怕您知道了,不叫我用你的关系动农场的车……可还没等我到约定的地方,谁知道梨花刚好就在洗澡,这不是巧了吗?
我也不能诚心害我妹妹,更不会诚心害苏大民!无冤无仇的,他都不认得我,我害人家干啥?所以我刚才就一直说误会,也不告苏大民。”
刘南生|气的胸口起伏不定,指着孙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丢人现眼的玩意!这些坏心眼你当大家看不出来。
桐桐轻咳一声,说刘南生:“刘大姐,您坐!都是年轻小孩,您咋还生气了呢?年轻人嘛,小误会小摩擦是常有的。”
刘南生坐回去了,不再言语。
桐桐就笑着问孙成:“你小子,真会瞎折腾,你看给我们折腾的,把正事都放下了,就来处理这个事!就害怕混进来什么坏分子。结果你是最大的‘坏分子’!”
孙成赧然的笑:“我也没想到!本来早该来承认,就是怕我奶和我大伯娘生气。”
“那照你这意思,梨花和这个叫什么的小伙子,婚事就算是能订下来?这是两情相悦,彼此愿意的?”
“对!挑水的时候认识的。”
桐桐又‘哦’了一声,“那你说……你怕大白天的有人知道你找苏大民,那这晚上半夜,那么喊……你就不怕人知道?苏大民性子直,他能不说?说了还是一样,你大伯娘得知道,这不是饶了一圈,脱了裤子放屁吗?所以,你小子肯定没说实话。”
孙成:“……”一时接不上话来了。
“但是呢,我也不问了!谁知道你们这些小子半夜要去干啥?跟人处对象?还是想挖个红薯回去烤?或是看见西红柿要红了,想摘个吃?”
年轻的一群都开始笑,好似一下子说到他们心上了,而这些都是无伤大雅的。
桐桐起身,拍了拍孙成的肩膀:“行了!不问你们了,去吧!都回去该干啥就干啥去吧。你把你妹妹带回去,不要再叫她哭了。”
“是!”
人好好的都走了,刘南生指着外面:那样的混账,就该扭送法办。
褚东平拍了拍刘南生的肩膀:“刘大姐,别生气!”那小子是个小人,防小人不妨君子。咱农场的产业大,还养着那么多活口的牲口,牲口产奶给孩子们喝,明着得罪小人,那就得时刻防备着这人算计咱们。
那这又何必呢?想料理一个毛头小子还不容易,算计了他都不能叫他知道。又何必去明着得罪呢?
不怒不气,回头再说,急什么?
在这一点上,林大姐就更稳,更沉得住气。
但是刘南生是个急脾气,没等桐桐给这小子一个教训,她就借着这个事,把婆婆和侄子侄女给撵出了农场。
而她不知道,她的这个决定,为她自己和农场埋下了巨大的隐患。
小人记仇,伺机报复,而这却不是刘南生能预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