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郡王?”
王峻点了点头,腹谤道:你二人同为?郑门女婿,何故这般明知故问?
孝瓘心中却是五味杂陈,无论高叡出于什么目的?,他的?确保护了清操。
七、八月的?黄河正值汛期,本不适合修筑城池。
可自从宇文护母亲阎姬在晋阳的?消息传到长安后,西面就一直在加紧修建城垒,调动军队。而河阳是齐国护卫河南领土最重要的?通道,必须要保证它城池坚固,浮桥畅通。
在雨水到来之前,工期极赶,孝瓘日日待在中滩,根本没有时间?再去马坊,他只得遣人送去一些创药和粮食。
直到七夕那日,他才?在即将日落的?时候,再次来到南城。
清操正在河边刷木桶。
孝瓘走过去,蹲在她身边,把刷完的?桶放在河水里?冲洗,清操扭脸对他笑了笑:“你今日怎么得空?”
黄河岸边,落日披霞,橙金色的?天地间?,是她温柔的?笑脸。
孝瓘定定地望着她,从乌鬓,黛眉,秋眸,最后落在淡粉色的?双唇上?,他想凑过去却又怕太?唐突,清操也似有所?悟,双靥染了绯云,她赶忙低了头。
二人皆尴尬地嗽了嗽嗓子。
“今日是七夕。”孝瓘从怀中取出彩缕,“我在镇上?看见有卖这个的?,你那里?有针吗?”
清操点点头,“你不提,我倒是忘了。”回想起去年的?七夕,在兰陵王府中晒书晾衣,喜蛛结网,仿若隔世。
清操洗完了木桶,送回到马厩,然后蹦蹦跳跳地跑出来。
她先在孝瓘面前晃了晃手腕,“看,伤好得差不多?了!”
孝瓘刚一见面就看见了,只不过怕她再想起路途所?受的?痛苦而未提,见她主动说了,才?道:“很疼吧?”
“不疼。这算什么?我可是受过笞刑的?人。”
“不是说免笞一百吗?他们打你了?”孝瓘紧张地问。
“没有,没有,我是说以前,我摔玉佛那次。”清操浅声?一笑,“殿下是古木参天,我借殿下荫蔽,才?得免了笞刑。”
“你把我休了,如把树砍了,哪还得荫?”孝瓘气呼呼道。
“反正我没挨打。”清操吐了吐舌头。
“那你要感?谢赵郡王。”孝瓘想了想,还是如实与她说了,“是他将你的?身份透露给河阳行□□孤永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