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挪个位置……”
何非遥的声音从床帐里传出来,本打算走的也无意窥视人家的生活,只是听见了何非遥的话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
“别动,手凉脚凉的。”
另一个人的声音很耳熟,应该是沈从飞的,今日应该不是他值班,所以这个时候才会在此休息吧。
只不过为何要和何非遥挤在一个床铺呢,裴远的走回去的时候想了一会,走回自己和顾忱的屋子时,迟钝的大脑才终于反应了过来。
二人的表现如此的亲昵和熟悉,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他却还闷头想了一路,顾忱这才离开一天,自己就能魂不守舍到这个地步,真的是丢人啊。
裴远一把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困意上涌他忽然发现自己似乎不需要那瓶药,只是需要一个让自己鼻酸的理由。
就和哄孩子一样,让吵闹的孩子停下来最好的方法并不是好声好气的去哄,而是让他疼痛随后哭闹。
在抱着他去哄,哭累了他就睡过去了。
眼泪很神奇,居然还是个哄睡的神器。
抱着这样的想法裴远睡了过去,身上的那件披风也没有脱掉就睡了过去。
不出所料的,第二日裴远就得了风寒,在皇宫里的顾忱这厢刚刚睡醒就听说了这件事情,他的心里自然是焦急的,只是面上却不能显露太多。
“知道了,嘱咐王妃好生休息。”
顾忱让侍女整理了自己的衣裳,随后对着传话的小太监开口,看上去对这件事情不甚关心的样子,但其实心里都急得要冒火了。
小太监多看了顾忱两眼也没有回话,顾忱便冷冷的看了过去道:“怎么?”
“本宫的话没听见吗?”
顾忱的声音冷下了之后叫人都甚至会不自觉的发抖,一双眸子好似能直接把人看穿一样,小太监自然是不敢再说什么的,身子一抖立马道:“奴才这就去!”
估计是皇帝派来打探自己消息的。
顾忱抿了抿唇心里早就飘到了王府,想知道裴远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了,但是现在他出不去皇宫,只能在这里干着急。
且这里到处都是看着自己的眼睛,他甚至着急还不能表现出来,若是表现出自己对裴远的过于在意,很有可能让他成为他人的眼中钉。
想到这里顾忱便感觉烦躁,一把挥开了身前给自己整理衣物的侍女,淡淡的开口道:“都下去。”
他此刻心烦意乱的表现被所有人看在眼里,脸上表现出来的些许焦急被人看出了不耐烦,心里都暗暗有了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