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事等不得,回到家于非就把自己要去出使他国的消息告诉柳未央与王英眉。当然,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于非也并未说自己是去敌国和谈。柳未央拉着于非的手,刚回来就又要走,自是不舍得。她轻叹了一声道:“夫君这一去,岂不是又要错过闺女的满月了?”想到自己闺女,于非也是满心愧疚,出生时自己不在,如今连满月都要错过了。可与辽国议和这事又直接影响到朝廷的未来,太过重要,他不跟去也确实不放心,只能委屈闺女了。他抱过闺女,伸出手指在她小脸上轻轻点了点,轻叹道:“没办法,不去不行啊,只能对不起宝贝闺女了。”经过几天的喂养,于家大小姐原本看上去皱巴巴的样子也一去不复返,变得白白胖胖的,柳未央也不那么排斥了。柳未央却嗔道:“你这当爹的好狠的心啊。”于非面带愧疚,把于静姝放到柳未央怀里道:“的确有些对不起这孩子。”王英眉见于非一脸愧疚,也觉得心疼,轻轻握住了于非的手。于非则回头对她露出一个笑容。柳未央逗弄着女儿,叹了口气道:“夫君什么时候走?”“可能过几天吧,这几天为夫哪也不去,就在家陪你们和孩子。”本来有些不舍的柳未央听他这样说,心里也好受了些。在家陪了几天家人后,于非就再次离家,被乔装成使臣队伍的夜翎卫护卫着,向辽国而去。当然,此次出使辽国,不可能只有于非一人,朝廷还在鸿胪寺精挑细选了几位口才好的外交人员,出使队伍可谓豪华。而于非如今的身份可是侯爷,出使的规格也算到顶了,算是诚意满满。行了一个月的路程,出使队伍也终于来到了牧北城。在当地的驿站安顿好后,于非便只身来到了花千渝的靖王府,接待他的是与秋月长的一模一样的春风,一问才知道花千渝又带着秋月去了镇北关。既然花千渝没在,于非也只能告辞离开。在牧北城中闲逛了片刻,竟然来到了一家酒馆门前。望着牌匾上写着的“二娘酒馆”于非愣了一下,这家酒馆上次来他还没见过,似乎是新开的酒馆。又想到那日花千渝调侃他好人妻时说过,楚二娘似乎并未离开牧北城,而且还在牧北城开了家酒馆,莫不是就是这家?他心中好奇,就抬腿走进了酒馆。酒馆的生意似乎还不错,装潢似乎也比较讲究,而且酒馆的墙上还挂着数百篇诗词,似乎都是文人墨客留下的。而酒馆大堂的正中,则挂着那首他曾经吟过的那首青玉案。于非不由愕然,没想到花千渝说的竟然都是真的,这楚二娘还真把他曾经吟诵过的诗词给挂到了酒楼之中。他神情有些古怪的来到桌前就坐,不明白这是楚二娘招揽顾客的手段,还是另有深意。这时,有店小二走来,笑道:“不知这位公子可有诗词问世?”于非一脸愕然,奇怪道:“你这小二挺有意思?不问点什么,反而问有没有诗词问世?这是何故?”那店小二笑了笑,道:“看来公子并非本地人吧?您有所不知,我们家掌柜平日里,颇好诗词,也定下了一个规矩,只要会作诗,且做的还算工整,便可抵扣酒钱。”于非有些好笑道:“如此一来,这酒馆岂不赔了?”店小二却摇了摇头,望着那数百篇诗句叹道:“别说是您,刚开始小的也看不明白,觉得掌柜的这是在赔本赚吆喝,可随着这条规矩传了出去,便有许多文人前来一观,这时间一长,名气也就这么打出去了。”“这些公子,吃惯了我们家的酒菜,每次吃酒都会来这酒馆,我们这酒馆也就站稳了脚跟,如今这些文人墨客,更是把诗词挂在酒馆之中为荣,甚至还有一些才子,愿意花高价把自己的诗词挂的高一些,如此一来,您说,这酒馆还能赔吗?”于非听的是哑然失笑,没想到这楚二娘,除了喜好诗词,竟然还有如此商业头脑,不得不让人佩服啊。那店小二再次问道:“不知公子可有诗词?”于非一时来了兴致,点点头道:“诗词自然是有的,可否先拿酒来?”那店小二笑道:“公子说的是,这作诗哪能少了酒,您在此稍坐,小的这就给您拿酒来。”说罢,那店小二就匆匆而去,只片刻,便拿了一壶酒来。为于非斟满一杯后,道:“请公子吟来。”于非端起酒盅,一饮而尽,想到这是酒馆,自然少不得酒,心中便有了计较。他沉吟片刻,开口吟道:“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那店小二显然也是见惯了诗词,也已经有了些文采,闻言笑道:“公子大才,此诗可称为佳作,不知公子,此诗何名?”“就称其为自遣吧。”那店小二又默念了一番,笑着点头道:“此诗可抵扣酒钱,不知公子想吃些什么?”“你们这店中有什么?”那店小二只能指墙上挂着的木牌,道:“都挂在墙上了,公子:()红袖山河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