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你放开他,如果你还想让我认你这个哥哥,你就给我放开他,他有什么错?”郑善焦急的扯着哥哥的衣服,她眼看着哥哥当着自己的面掐死了自己认定的夫君之一,内心绝望不已,“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你这个杀人犯!”“我跟你的养父母千万个叮嘱,不许你来盛都,你背着他们来了,这不是害他们吗?”“你什么意思?”“还不明白吗?十年前我被人踩进泥里,十年后我要成为人上人!让所有欺我、辱我之人都跪在我的脚下!”褚裟咬牙切齿的把心里的话怒声说了出来,他很少有这种愤怒,猛的表现出来让人有些错愕。“你想成为女帝的侍君?她的母皇可是亲口下令抄了我们家的罪魁祸首!这才过去十年,你就忘了我们陈家与她不共戴天了吗?”郑善没少听人说起盛都清风楼夜里的生意好的很,这里就是盛都最大的销金窟,也是褚裟用来敛财的地方。“侍郎大人,您终于来看我了。”褚裟起身迎向户部侍郎沈慧之,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请她坐下。“听说你前些日子蒙受不白之冤,本官便来看看你。”何止是前些日子,都已经是大前些日子了,这话说的太“早”了,等到第二年说也许更及时。“您肯来看我,奴就是今日死了也是高兴死的。”褚裟眼里闪过泪光,又立马掩饰了过去。“我知道你对本官一片真心,委屈你了。”“何谈委屈?”褚裟为沈慧之倒了一杯茶后收起棋盘上的棋子,“大人,您可知道户部尚书她……”“她怎么了?”褚裟眉眼里透着纠结,在沈慧之再三追问下才和盘托出。“好啊!只要把这事上报陛下,她肖兰芝就死定了!褚裟,我知道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等我坐上尚书之位,就给你换个正经身份,风风光光的迎你进门。”“我等大人。”褚裟看着沈慧之离开,门一关,他便收起了笑意,抬手落下一子,“十年了,盛都也该有我一席之地了。”清风楼用来敛财和搜集情报,他在朝堂也安插了不少人;玉龙教一直都在招兵买马,时不时和朝廷派去的官兵对上……褚裟这一局下的太久了,以至于他差点忘了自己没吃晚饭。“尹姐,厨房还没送饭过来吗?饿死我他们喝西北风去啊?”这时,一只乌鸦飞进来,一头撞在了窗台上,随后晃晃悠悠的飞过来落在棋盘上,抬腿把爪子上绑的信给褚裟看。“尹姐,这是你养的乌鸦吗?”褚裟把信取下来展开看,信是柳安清写的。-褚裟,前些日子我一直在忙水车的事,现在忙完了,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跟我去踏秋。“是。”尹沅推门进来,把自己做的糊了锅的粥放在了褚裟跟前,“晚膳。”“我先回信。”褚裟看着尹沅磨墨,眼皮一跳一跳的,赶紧解救了自己的砚台和墨条,“我自己来,磨墨的人姿势要端正,指按推用力。磨完墨,最好不要马上使用,可在砚台中加盖略作贮存,谓之醒墨。此法可使墨汁更黑,无火气,但不要隔太久,一般半柱香的时间就足够,太久易成宿墨。”“半柱香多长时间?”“两刻钟,有一小时一炷香、两刻钟一炷香、一刻钟一炷香。”“哦,那你用这个吗?”尹沅从不写字,她会用长刀在人肉上刻字和作画,“以前我主人也会教我东西,别人当我是怪物,只有他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