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曲惜玉走在前头,一眼看到院子里的陌生男人人,自然地打招呼。叶思灼对她点头,目光幽幽地穿过她落在甘甜身上,黑色瞳孔隐藏幽暗之火。“曲惜玉。”曲惜玉爽朗地自报家门,“怎么称呼?”“叶思灼。”叶思灼回答,收回眼,冲曲惜玉礼貌颔首。“你好,”曲惜玉回头,“这是甘甜,我们这的培训老师。”甘甜往前走了两步,落在曲惜玉身后。太久没见,再见时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别扭,其中还夹杂一直没回消息的心虚。她没拎东西的手小幅度地垂在身侧挥了挥,尴尴尬尬地开口,“你好。”叶思灼目光灼灼地看她两秒,看得甘甜脊背慢慢地麻掉一块,不自然地挺直上半身。他显然不打算陪她玩装不熟的游戏,利落的眉峰一挑,语气平板地问她:“不认识我了?”曲惜玉诧异地回头,“认识啊?”甘甜耳廓在发热,点点头,“认识,但……”但什么?要说什么?甘甜其实是真不清楚,脑子一团浆糊,还好叶思灼开口截断她的话,“有能说话的地方?”就那么三言两语,曲惜玉一眼就看出两人有事,她回身接过甘甜手里的塑料袋,“行,那你俩叙旧吧,我去看看做什么好吃的了。”说完拎着两个塑料袋,一溜烟跑进厨房里。叶思灼三两步靠近甘甜,目光在她脸上缓慢地游移,喉咙上下一滚,半晌后吐字:“黑了。”甘甜下意识摸摸脸,她自己每天照镜子,其实不太能感觉到自己的肤色变化。但确实没人能在甘南这样的太阳底下,保持白皙如玉的皮肤。“好像是有点啊。”甘甜不甚在意地对他笑了笑,“没事,过两天回去就白了。”“别笑了,显得牙更白了。”叶思灼唇角勾起一点弧度,伸出指尖好奇地要触碰她颧骨上,一点不平整的、晒伤的斑点。都市里的甘甜漂亮的像个假人,精致的五官、细致的妆容、毫无瑕疵的皮肤。圈子里太多这样的女孩,被教导包装成精美的商品,只是身上不绑着蝴蝶结。在叶家见她的第一眼,叶思灼想甘家父母太蠢,心思都写在甘甜身上。当然,毫无疑问,她是漂亮的。今天的她看起来有点陌生。甘甜注意到厨房那边几个探头探脑的人,眼里燃烧的熊熊八卦之火快把她烧穿。她后退一步避开叶思灼的手,指指门口,“外面聊?”叶思灼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带路。”推开院门,恰好碰上白听寒回来,他手上拎着几个塑料袋,笑眯眯地跟甘甜打招呼,又看向叶思灼,“来了。”叶思灼点头,“听寒哥。”白听寒对他笑一下,视线不作停留,他将手里的塑料袋自然地递给甘甜,眉目飞扬,“看看是什么?”“我已经闻到味儿了,”甘甜狡黠地笑起来,头快要埋进塑料袋里,“水蜜桃。”“小狗鼻子。”白听寒的手伸向甘甜的脑袋,指尖碰到发丝时又猛地停下,似乎隐秘地往叶思灼的方向偏了下头,像才想起有这个人在场,这样的动作不合适。他收回手,对甘甜补充了一句:“刘工家里的。”刘工就是曲惜玉借摩托的那个工头,平时看着严肃,但其实很好说话。他儿子当兵去了,平时对小辈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甘甜眼睛亮了亮,“他家的甜。”“你上次说好吃,刘工记在心里了。刚刚他就想拿给你,你跟小曲跑得飞快,愣是没追上,让我给你带回来了。”白听寒打趣她,“做什么亏心事了?”甘甜忍不住笑,把水蜜桃藏在身后,“秘密。”叶思灼冷眼旁观两人打情骂俏,他们身上带着相似的尘土、阳光和汗液混合的味道。朝夕相处近十天,比他真正跟甘甜同处一个屋檐下的时间还要长。两人都是深色短袖和黑色长裤,看不出品牌也谈不上质感。但够随意、自然,揉杂无限的生命力和活力,自带一种他无法融入的结界。反倒衬得花两天挑选衣服,一上午因为不想让头发压塌,在车上都不往后靠坐的他像个笑话。叶思灼不会任由自己被排除在外,指尖拨弄一下甘甜手里的塑料袋,“有多好吃?”甘甜献宝似地把袋子敞开给他看,水蜜桃又大又红,清甜的桃子味扑面而来。“非常非常好吃,这边的水蜜桃都很好吃,超级甜、果肉很软,我最:()万人迷每天都在修罗场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