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挽想要分解世族的办法是什么?
既要让他们感受到威胁,知晓在他们底下无数的人想取他们而代之,另外也会想方设法的挑起他们内部相争相斗。
但不管哪一种法子都不是一朝一夕可成的。
“漠北之地也该迁不少的人去吧。”刘挽突然冒出这句话。
有些法子其实很多人并没有意识到。
对外刘彻一直让匈奴往关内去,不断从各方调人出来,其目的何在?
世族各家错根盘节,想对付他们确实很不容易。但也并非全然没有办法。
比如许他们以高利,让他们举家而迁。
诚然如同在长安城内,已然达到顶峰的家族是不可能因那点利而动,但是有一些家世不算太显,在长安活得艰难的世族,他们未必不会因利而动,从而愿意搬迁。
不错,有些人穷尽一生的追求都无非是要在天子脚下立足。但是不要忘了想要扎根于天子脚下谈何容易。没有立身的根本,足够的利,死耗在长安只会让他们消失。
树挪死,人挪活。刘彻用了这样的办法,效果刘挽观察了朔方城和河西下来,很是以为这算一个不错的法子。可是想要操作好不容易。
漠北之地,沙漠啊。
“并不只有漠北。”霍去病提醒刘挽一句,大汉的战事并非只在北边,南边和东西各地都有战事,打的是什么,刘挽自是有数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刘挽但凡生出把世族们从长安弄出去的心思,能容下他们的地儿多着。
刘挽昂起下巴冲霍去病问:“可行?”
霍去病理所当然的答道:“陛下想出来的主意自然是千好万好的。”
这话该当刘彻的面夸,跟刘挽这儿就不用了吧。
“李敢此人有几分真本事,但他这样的脑子还是算了吧。”霍去病不管刘挽的眼神,反而提起他的态度,以为李敢这个人往后大可不必再用,他是断然不想再用。
“把几位因功得封的侯都喊过来,让他们都一道去长长见识。”刘挽提醒霍去病,霍去病不确定的问:“要闹那么大?”
“要么不闹,要闹就得闹大。”刘挽做事一向如此,不做则矣,一做势必要闹得天翻地覆,谁都休想跑得了。
霍去病笑了,“方才谁说我闹腾来着?明明你才是最闹腾的那一个。”
收获刘挽一个警告的眼神,霍去病道:“你是不是还要顺势立规矩?你今天一番折腾为的从来不是舅舅,而是陛下。”
言罢抬眼和刘挽四目相对,刘挽嘴角一勾认可无比的答道:“表哥所言甚是。”
都是聪明人,言及于此,该准备的准备,该操作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