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有的时候是苍白无力的,再怎样看似贴切的描述,也不能将其的挣扎与无力描绘出哪怕一分。
在旁人看来可能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但在当事人看来却难如登天。
未知全貌时,请别凭借着自己那所谓的“经验”去对其随意评判。
你并非局中人,又怎能知晓局中的人痛苦与不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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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凡镜并没有看出来俞殊颜的情绪不对劲,一方面是她们并没有见面,只是通过网络联系而已,这样所有的不对劲都会因为距离的缘故而变得难以察觉。
另一方面,其实真正生病的人并不会整日都表现的那样情绪低落,周遭氛围压抑,相反的是,若是她们不主动说,你可能根本就不会察觉。
甚至在她们主动承认的时候,你还会不相信。
为什么呢?因为那些生病的人会被动的将其伪装的与常人一般,甚至在某些时候,她们看起来会比那些正常人还要正常,她们看起来永远都是非常的活泼开朗,永远活力满满。
可真相呢?
真相是她的外表在灿烂的笑着,但她的心里却一直在下着一场声势浩大却寂静无声的大雨。
无人能看见,也无人能将其带离那里。
谁?
“所以,”夏青溪淡淡道:“学校里的这些怪事以及何阳的死,都是你做的?”
“不不不。”凡镜慢慢走上前来,伸出食指在夏青溪的面前缓缓的摇了摇:“怎么能这么说呢。”
“什么叫都是我做的啊。”凡镜缓缓绽开一抹笑颜,只是这其中却没有几分真心:“那都是他们自作自受,怎么能把责任归结到我的身上呢。”
“至于何阳,”凡镜悠闲的踱步了会儿,接着才转头看向夏青溪:“那就与我更没有什么关系了啊。”
“你不是也在场吗?你知道的啊,他是自己跳楼自杀的,他在赎罪。”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一没推他,二没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着他跳楼。”凡镜勾了勾嘴角,眼尾轻扬:“他活该。”
见凡镜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夏青溪和余秽却没什么表示,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就这么默默的看着。
过了好一会儿,夏青溪这才缓缓开口,目光平静的看向她:“可是,这难道不是你用蛊虫操纵后的结果吗?”
话音未落,夏青溪又继续道:“别急着否认,若是不确定我不会说的。”
“好吧。”凡镜耸了耸肩,神情恹恹:“谁让你身边还有一位蛊师在呢。”
“那,以你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你觉得,这是我的错吗?又或者说,我做的难道不对吗?”凡镜面无表情的盯着夏青溪。
夏青溪淡淡道:“从我的角度出发,我会觉得你没错。”
“但你知道的,这个世界的准则并不是以我的观点为准则。”
“那又怎样呢。”凡镜抬手捋了一把额前的碎发,毫不在意道:“我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