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女侯,整个御书房的朝臣被皇上震得忘记呼吸。
女侯在朝廷上相当于吉祥物,从不曾掌过实权,也没太大的贡献。
皇上并不信任女侯。
曾经无限接近于会试主考的礼部侍郎面容发苦。
云默一定把曾经的旧怨告诉云薇。
否则云薇不会把他打下去,扶持女侯上去。
皇上志得意满,让你们猜朕的心思,这一回儿都傻了吧。
尤其是云薇睁大不可置信的眸子的小模样,皇上积攒的阴郁不快退了不少。
他不用去找江氏发泄,也能让心情好起来,如同滚水沸腾的神经性头疼安静了几许。
“朕思来想去,女侯身为女子,无望入阁,新晋官员拜坐师,不会跟随老师的脚步,她是最适合做主考的人。”
“……”
云薇瘪了瘪嘴,自信的笑容化为僵硬,看起来如同苦瓜。
“以后朕打算将教育部交给女侯——就看是否能在本次科举上保持公正,朕知你担心云默。”
皇上故作遗憾叹了口气,眼里堆满愉悦,见云薇难受,他就欢喜:
“为朕,为天穆王朝,你继父便退让一次。”
“凭什么?!”云薇脱口而出,“陛下此言差矣,科举考试准则是公平公正,对每一个举人一视同仁,考生不分身份高低,凭才取士。”
“主考的亲人是不可参加考试。”皇上摊手,玩味看着云薇,“朕也很遗憾呐。”
“亲人?女侯是家父亲人吗?”
“……”
“不仅不是亲人,仇人还差不多。”
云薇提高嗓门,声音尖锐高亢:“陛下随便找个人问一问,女侯同家父有何关系?
在她护着江氏,为那个老太婆出头求皇上恩典后,家母不可能再同她有任何关系了。”
“她同家母,同家父都不是一个姓,家母家父不曾向她行礼,她做主考,家父需要回避的话,有违科举公平。”
“需要臣同陛下陈诉女侯同家母的恩怨吗?”
皇上再次按了按太阳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他真没兴趣去听:”女侯若有补偿你娘的心思,取中云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