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谢池渊眉头微蹙,“王长老夸奖了,我谢家天骄哪有你王家天骄厉害,毕竟外头,谁人不知你王家天骄一个赛一个的优秀,本少主曾听人夸过,谢家天骄,乃是天骄榜上实至名归的天骄之人,比之那等神宗天骄更为厉害不凡,看来今日,王天骄并未展现出真正的实力来啊,若不然,我谢家天骄,哪里会是王天骄的对手。”
谢池渊这话,倒不是贬季赫,而是王长老说话太招人恨,他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什么他谢家天骄剑术无人能及,这让其他剑修听了去,那还得了?
这老家伙,说话总爱给人下套,他自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王长老皮笑肉不笑,简直快恨死谢池渊了,“谢少主夸赞了,我王家天骄何德何能,能与神宗天骄相比呢?”
“那我谢家天骄,又何德何能,担得起王长老所说的剑术第一呢?王长老,您一大把年纪了,要是不会说话,就尽量少说一点吧,否则,我会认为,您对我谢家有什么意见。”谢池渊最烦这些说话不直说,偏偏要搞什么话里有话,却又说得不够圆滑的人,总之给人的感觉,就很尴尬。
闻言,王长老是尴尬又愤怒,想发作又不好发作,只能忍着憋着。
站在他身后的一众王家子弟无语半晌,虽觉得他们长老不够聪明,被谢池渊将了一军,但他们更多的是对谢池渊的不满。
谢池渊就算修为高深又如何,无论是修为还是辈分上,还不是差他们长老一截,居然这般不给他们长老面子,这不异于打了他们王家人的脸。
陆勉可不管其他人怎么想,眼下,见着朝自己飞身而来的季赫,陆勉笑得开心,待季赫落在他的身边后,“季赫,干得漂亮。”
季赫脸红了红,低低的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只贴着陆勉身侧站着。
被自家人扶起来的王竟疼的龇牙咧嘴,季赫虽手下留情了,却也让他伤的不轻,就感觉五脏六腑移位了似的,疼得人冷汗直流。
王竟往季赫那边看了眼,这一眼,凑巧的看到季赫含羞带怯的模样,一下子不由得看得双眼发直,连身上的疼痛都忘了。
不过百岁的仙宗期天骄,能在剑术上碾压他一头,这样的天骄,足够让他刮目相看。
王竟几百岁有余了,因着天骄的身份以及在家族中的地位,身边自然不缺对他讨好谄媚的人,但那些人,他玩了就玩了,没几天便会觉得腻味,兴致缺缺。
今日见到季赫,无论是交手时,亦或者是在反驳王长老时,季赫表现出来的,都是一副冷冷清清,不急不躁的样子。
不得不说,对他这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来说,太过热情主动贴上来的,过于容易就能得到手的人,反而让人觉得无趣,没有丝毫的征服欲。
像季赫这样的,你都无法想象,一副清冷禁欲的人,在你身下婉转承欢时,那表情得有多勾人。
王竟想着想着,不禁想入非非,浑身都开始燥热起来,他舔了舔嘴角,像是盯上了猎物一般,深深的看了眼季赫,这才吃下递到嘴边的仙丹。
王、谢两家的比试结束,其他世家比试也开始了。
陆勉想着,他们来都来了,倒不如看几场比试了再回去。
那边,王竟回到王家阵营,王长老虽对王竟输掉比试一事感到不舒服,但王竟是什么人?
好歹人家也是家主嫡子,又进入了神宗,成为神宗核心弟子,虽然现在家主没定下少主,但以后家主之位,说不定就是他的,这样的人,可不是他能轻易辱骂的对象。
“竟儿,身上受伤可重?”王长老假仁假义关心一句。
“无碍。”王竟嘴上说着无碍,实则只有他自己清楚,这会的他有多疼,但比起疼,他更在意一件事,“长老,季赫身边站着的人是谁?”
看此人,不过仙皇期修为,却能站在季赫身边,不时与季赫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不知在说什么,很显然,此人一副兴致勃然的样子,反观季赫,看向比试台时,多少有些兴致缺缺,但在看向该男子时,眼里仿若带了光,又像是带着无限的宠溺与纵容。
这样的眼神,旁人一看便知,季赫对该男子抱有怎样的感情。
王长老:“此人是谁我不知,但看他与季赫凑那么近,想来两人是一对。”
“不可能。”王竟想也不想便开口否认,“他怎么会与季赫是一对呢?”
季赫那样的人,他是眼瞎了不成,才会看上对方那样的。
王长老不知王竟为何反应这般大,纳闷了,“是与不是,你这般在乎做什么?”
王竟侧身与王长老交头接耳一番,“长老,你说,如果我上谢家求取季赫,谢家人会同意吗?”
“什么?”王长老大吃一惊,要不是顾忌王竟的身份,他少不得得来一句,我看你是方才脑子被打傻了才能说出这样失心疯的话来。
暂且先不说季赫看不看得上王竟了,就是谢家,只怕都不会同意。
一,谢家比之王家,那自然是谢家底蕴更为深厚,远在王家之上。
二,哪怕同位天骄,但这天骄也有高低排名之分不是。
别看季赫早前在天骄榜上连个名都没有,但今日,那就说不定了。
季赫不过百岁便有如今的修为与实力,说句实话,王竟与他相比,那更是差远了,没见着刚刚比试,王竟就输了?
这样的天骄,谢家好好培养,待他长成。何愁不能成为一方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