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木余欢十几岁,越长越引人注目,堪称九虚神宗第一女仙士后,木长老看她的眼神开始变了。
这些事,木余欢从未对外人说过,哪怕是同为女仙士的方轻雪。
对木余欢来说,那是一段不堪的记忆,更是不可对外人相告的肮脏往事。
木家主明知木长老乃是好色之徒,但还是把自己送到他的手下。
就这,木余欢不亲手手刃了他们,还要念什么恩?
得知木余欢的事,杜子涵等人一度不知该说什么好。
谢池渊则是气得鼻孔都变粗,“这个老畜生,简直枉为人师。”
“我不是没向木家主求救过,可他不相信我,自己孙女的话他都不信,反而去信一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的话,要不是我忤逆师命,这些年来离开宗门,甚少闭关,只怕我也难逃他的魔爪。”木余欢聪明,并未被木长老得逞过,但吃不到嘴的肉更是馋人,如此,木长老对她这块肥肉可不得垂涎三尺。
奈何木余欢不听话,不是闭关也是在外历练,甚少在他身边,木长老想找理由把木余欢留下来,那头,骆封一旦得知木余欢在宗门内,便会暗戳戳的派他的弟子前来。
无他,这些剑修每每上门,理由不过是一成不变的,意欲与木天骄切磋一二。
木长老对此,能有什么办法。
骆封不喜木长老,恨屋及乌,对木余欢也并无多少喜意,但他好歹也是一宗之主,木余欢种种反常举动,他能看不出猫腻来吗?
不喜木余欢是一回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又是另一回事了。
季凌一手摸着下巴,“那家伙这么恶心的吗,居然连徒儿都不放过,未免太过禽兽。”
木余欢:“我今日所言之事,句句皆是实话,你们若是不信,我可以立下天道誓言。”
说到自然就要做到,有的话,不能说着好听而已。
木余欢立下天道誓言,并且保证,绝对不会将见到杜子涵他们的事告知外人,更不会背叛他们。
木余欢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如果可以,自然没必要非杀不可。
“子涵。”穆修齐对气运一事不甚了解,“既然她并未将你的气运融合,那你可以在不伤她性命的前提下把属于你的那部分气运取回来吗?”
不待杜子涵开口,木余欢突然想起了什么,“等等,有一件事,我需要与你们问清楚。”
“什么事?”杜子涵好奇道。
木余欢:“你在上界可有取过其他木家天骄的气运?”
“并未,我等也是初到上界,遇上的木家人,你是第一个,但之前在其他界,我曾杀过几个带有我气运的天骄,怎么了?”
木余欢道:“我的气运你可以先不取回去吗?放心,我并非出尔反尔,而是,一旦我的气运有变,木家那边的星魂图上,属于我的那颗星辰必定会有所变化,到时候,势必会引起木家人的怀疑重视。”
“你说的有道理。”要不是木余欢突然想到这一点,他们还真疏忽了,杜承又问,“你可知,木家有多少天骄的身上带有子涵的气运吗?”
木余欢能够分到一份杜子涵的气运,想来她挺受木家看重,哪知,木余欢却是摇头,“我不知道,木家主太过谨慎,我被唤回木家时才得知此事,彼时,我身上这份气运已经被分割出来了,至于还有谁得到这些气运,我并不清楚,想来,木家主不仅防着我们有一天会像我父亲那般心生“叛逆”,又或者是他不放心,要是哪个天骄被人搜魂了,这些事就暴露了,若不是那块留影石,有关气运或者穆家的事,我也不会知道,其他天骄大抵也是如此。”
不得不说,木家主做事还真是谨慎。
天骄,本就是令人眼红嫉妒的存在,若是木家天骄被人杀害搜魂,木家丑事岂不是得人尽皆知了?
因此,木家主居然还留了一手,委实是想的有够周全的。
既然不知木家人还有谁分得了杜子涵的气运,那么谁的气运好一些的,此人大抵便分有杜子涵的气运了。
季凌不由问道:“木道友,既然如此,你可知,木家天骄中,何人气运最为独特呢?想必你应该也知道了吧,因为你身上有我师兄的气运,想必平日机遇不少吧。”
这话倒是不假,因为有杜子涵的气运加持,哪怕不靠木长老,木余欢平时历练所得的修炼资源也足够她用以平时修炼所用了,否则,她不会晋级这般快。
木余欢仔细想了一番,她与木家人并不熟,除了木家主,她甚至与其他人可以说是毫无交集。
九虚神宗距离木家又远,平时轻易不会遇上木家人,但木家天骄在各大天骄榜上却是名声大赫。
“按照我自己的猜测,我觉得木兰时与木兰辞两人最有可能。”
闻言,一直保持沉默的谢池渊不得不开口,给杜子涵他们介绍起来,“木兰时与木兰辞乃是一对龙凤胎,姐姐名叫木兰时,弟弟便是木兰辞,这两位天骄,与余欢一样,皆是天骄榜上有名的天骄人物。”
“不是的,说起来,他们的修为比我还高一个小境界。”木余欢记得,前几十年,她就听说他们两人已经突破了。
木兰时与木兰辞,是木余欢的堂弟堂妹,他们的父亲,便是木临沂的庶弟。
木家主早年野心勃勃,在修为未上来前,那是堪比皇帝,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人,木家主的后院虽然没有那么多人,但几十个总该有的。
那些个女人,修为不高,彼时木家主修为不过一般般,孕育子嗣后代对他们来说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