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知道周尘烟的野心,对于骆彦轩的话,骆封才没有质疑,“我信你,我信你。”
骆封咬牙切齿骂了一声,“那个毒妇,她居然想杀了你。”
“小叔,她不仅要杀了我,她还想让骆旗坐上少宗主之位,”骆彦轩对那些钱财地位之物看的不重,但他知道,没有这些,他在上界什么都不是,以后甚至都不给再给几个徒儿撑腰,少棠的事,他甚至都帮不上忙,所以,该是他的,他必须抢回来,凭什么便宜了外人?
骆旗姓骆又怎样,以前骆栩还告诉过他,哪怕骆旗身体里留着不是骆家的血脉,但他是骆封的继子,以后就是骆家人,他拿他们当亲人,结果呢,他们母子却背后给他捅刀子,要他的命,既然他们不仁,就别怪他不义了,“少主之位本就是我的,小叔,这个位置我迟要抢回来,若小叔……我也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你说的对。”
哪知,亲手将骆旗推上少主之位的骆封居然会赞同骆彦轩的话,“少宗之位本就是你的,其他人如何能抢走。”
骆彦轩不解了,“既然如此,小叔当初为何要力排众议让骆旗坐上少宗主之位呢?”
“如果我不这么做,你觉得木长老会任由少主之位空着无人继承吗?”骆封苦笑一声,“那个老家伙居心不良,我看他就不是个好东西,可惜,这些年他在九虚神宗威望不低,弟子也不少,断然把他拉下去,多的是人不服。”
“那老头当上长老之后,我就知道,他肯定不会安分,你父亲也知道这一点,暗中找机会想把他解决,可惜一直没找到机会。”
木长老为人谨慎,在宗门内恪守本分,一件触犯宗规的是都没干过,断然剥夺他长老的身份,哪怕骆栩是宗主,在木长老无错的情况直接把人拉下长老的位置,其他人会怎么想?
那老家伙估计也发觉了骆栩对他的敌意,整日不是在宗门内闭关就是教导弟子,根本不出宗,让骆栩无从下手。
骆封嗤笑一声,“我在宗门内的朋友不多,平时外出历练多是走哪算哪,唯独几次为帮丹峰几个家伙出去寻找仙植时,几次三番与周尘烟碰上。”
丹峰那几个家伙,一心沉溺于炼制仙丹,尔虞我诈这些事,他们是半点不知,更不知神宗内看似平静其乐融融的表面下又有多少暗潮涌动,大大咧咧的,跟谁都能说上几句话,木长老想从他们嘴里套出点信息,那是再简单不过。
他们需要的仙植,定然不是普通凡品,多数生长于那等危险之地,让骆封帮忙替他们采来,就凭借骆封的实力,他们最是放心不过。
为此,在骆封必经之路上,遇上周尘烟,只要计划好了,何愁见不到人。
骆封不相信自己与周尘烟那么有缘,每次出宗都能遇上人也就算,对方居然还哪哪都长在自己喜欢的点上,怎么看,这都太有意思了。
骆栩这人,有时候就是太直,别看他是一个神宗的宗主,但也正因为他是一个神宗的宗主,自小的生长环境摆在那,很多事,他都不屑得去装,再一个就是,他这个宗主之位,在他出生就注定了,他不像其他世家家主那般,要坐上家主之位,势必要在一众兄弟中脱颖而出,为了坐上那个位置,他们懂得心计,为人圆滑,会装模作样,尔虞我诈那更是玩的溜得飞起,但骆栩坐上宗主之位太顺利了,以致于他少了另外一层面具,他对木长老的杀意,木长老为何会知道?
还不是骆栩演技太差,有时候,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骆封知道周尘烟绝对不是真的与自己有缘,大抵是谁想把她送到自己身边,于是他干脆将计就计,把人带了回去。
但是这件事,他连骆栩都没有告诉,他怕骆栩藏不住事,直到骆栩神识受损,亲手被他抱进神宗禁地时,他才知道,原来还有一种失策,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你觉得我为何能力排众议让骆旗坐上那个位置?还不是因为,一方面是因为我的支持,另外一个方面也是因为,木长老那个老东西默许了。”
“如果骆旗不坐上那个位置,少宗主之位,势必要从核心天骄之中选取,你不知道,我们神宗中,核心天骄弟子之人,有一人最有希望夺得少宗之位,那人不是旁人,正是木长老的徒儿木余欢。”
骆封想的很简单,让骆旗坐上少宗的位置,就凭借骆旗这人的野心,他定是不会让其他人威胁到他的位置。
这样的人,骆封自然乐得“宠”他,借助他的手狠狠的把木余欢压制住。
当然了,若是骆封寻到骆彦轩或者是找到其他更适合的人,他也可以随时把骆旗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
谢家主静静的在一旁听着,最后悟了,“所以,周尘烟母子其实就是那个木长老的人?所以,无论谁坐上那个位置,对木长老来说差别不大,反正总归都是他的人。”
“话不是这么说,骆旗终归不是他心目中满意的人选,但怎么也算是他的人,加上有我的支持,他才选择退一步,日后,如果骆旗坐上宗主之位,他自然也有办法把他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骆封深知这一点,这些年他一直秘密寻找可以修复神识的仙丹,从未放弃。
骆彦轩沉下脸,“又是姓木的,怎么哪哪都有他们。”
骆彦轩这么一说,谢家主灵光一闪,“难道……那个木长老与木家有关系?”
“木家?”骆封不知木家事,更不知谢家主口中所说的木家,具体指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