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额下巴。
刑烨堂把米饭碗放下,再下楼,再上来。
来回五趟。
文秀的饭是四菜一汤。
刑烨堂说:“伯母,你要和我说谢谢。”
刑烨堂之前每日来送完饭,说的都是这句。
到底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文秀会配合的说谢谢。
这晚文秀拎起桌面的饭菜,哗啦一声全都泼到了刑烨堂脚边。
刑烨堂看溅到自己裤脚的菜饭,皱了眉和文秀说话:“伯母是心情不好吗?”
文秀挑眉。
刑烨堂说:“可是爸爸说了,心情不好也不可以浪费粮食,更不可以把自己的坏情绪转移给别人。”
刑烨堂说:“这次我原谅你,下不为例。”
刑烨堂走了。
再上来,拎着扫把,把地面的脏污打扫的乱七八糟。
二万上来了。
看了眼文秀,让刑烨堂下去,沉默的打扫。
文秀说:“我不喜欢他们。”
二万打扫卫生的手微顿。
“以后不要再让这两个孩子出现在我面前。”
二万抿唇,“那我以后把饭放在楼梯口,你自己端行吗?”
文秀没回应,身后拖着四条长长的链子,转身走了。
一个小时后。
楼梯口传来敲墙壁的声音。
文秀从房间出来走近,把饭端到茶几上沉默的吃。
下午去阳台,低头朝花园里看。
看二万推着轮椅,埋头整理。
从西晒的午后,看到傍晚的余晖。
以前晚上来送饭的是六岁的司烨霖和四岁的刑烨堂。
俩人长的很像。
一样乖乖的发型,一样的眉眼和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