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期浑身湿漉漉的,水都滴在地板上。骆狸回头看了眼江期这样,他无情道:“地上的水记得拖掉,今天我值日呢。”江期嗯了一声,他眼角猩红一片,有些发炎的前兆:“骆狸,我按照你说的,真心的道歉了,可是她,她不会回心转意了,她现在过得很好……”“是啊。”骆狸悠悠道:“知道她现在很好,你不应该开心吗?”喜欢的人过得好,应该是开心又难过的。“可……”骆狸不想听他解释:“江期,你觉得真心的道歉应该是什么?跪一跪吗?可是跪一跪有什么用,能当着所有人的面跪下求原谅,你这和道德绑架有什么区别?”错了就是错了,跪下完全没有必要。很快的,江期的妈妈就该给她打电话了,就该找宋迎迎的麻烦了。他这样豁出脸面,豁出的也只是脸面。他哪有真心?“骆狸。”江期皱了下眉头:“你什么意思?”骆狸的态度越来越无所谓了,从一开始的苦口婆心,认真的告诉他怎么哄女孩的经验,到现在爱咋咋地,甚至奚落他。“骆狸,你真拿我当哥们吗?”江期总觉得骆狸在看热闹。“谁能和小江少做朋友啊,这话该问问眼高于顶的小江少,是不是拿我当朋友才对。”骆狸说话咄咄逼人,一点都不带客气的。椅子转了个方向,骆狸手里捧着一本医书,他悠悠的看着江期,扯了下嘴角:“是吗?”江期像是落汤鸡一样,喜欢的人不喜欢他了,一直以来的好哥们也要闹掰了。江期忽然有些迷茫。是什么时候,一切变成这样了呢。骆狸站起来,和他保持着一段距离,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好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骆狸微微笑道:“因为你一直都端着架子啊,和人交朋友端着架子,喜欢一个人端着架子,没有人愿意一次又一次的哄着你,捧着你。江期,你以为你是谁啊?江期,你以为我为什么和你交朋友?因为钱吗?”骆狸没再搭理江期,他和江期擦肩而过,拿上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行李箱拖拽在地上的声音此时格外的磨人。骆狸轻声道:“我不在宿舍住了,江期,就这样吧,你以后爱怎样怎样,我不会再犯贱管你了。”他管的已经够多了,也偿还的够了。是江期烂泥扶不上墙,他何必再扶呢?两人的宿舍,顿时空落落的。江期站在原地,后知后觉感受到了彻骨的冷,开着的窗子,冷风直吹,冻的人瑟瑟发抖。泪珠子哗啦哗啦的掉,江期抬手抹去,可泪水泛滥成灾,擦不干净了。可他,做的难道还不够吗?一直被捧着的人,如今卑微到了这种程度,还不够吗?他和宋迎迎又没成,上一个女的又能怎样,没带感情算什么出轨?不干净了,洗洗不就好了?他脏了吗?江期跑进厕所,打开淋浴,冷水浇灌在身上,江期用力的搓。最后,进了医院。医生表情一言难尽:“现在的男大学生,怎么这样啊,再急也不能这么虐待自己啊……唉……”江母pua宋迎迎江期因为“炉管”过分进医院的事,整个医院都传遍了。整个医院的医生护士甚至病人和病人见到江期的表情都跟便秘一样的难以言喻。大帅小伙子怎么这样呢?感觉以后会发展成老变态……原本因为江期的脸想要和他要联系的护士此时也止步了不敢再要了。江期差点没气出脑梗来,他能怎解释,解释说自己因为上了一个女的觉得自己很脏,洗太过了所以进医院了吗?谁信呢?江期实在受不了这些眼神和交头接耳的议论,想逃离这个让人社会性死亡的星球。他连夜的办了出院手续,都没好利索呢,忍着那儿的疼痛,出院在家休养了。——沙漠的戏份总算在一个月以后结束,换地方拍摄之前,宋迎迎当了一次人给演员们放了假。当然,也是给她自己放个假。忙起来的时候就很少看微信的信息,去机场的路上,她一个一个的回消息。宋聆被冷落在一边,有些不甘心的找存在感搭话:“迎迎,你看,这边的风景其实挺美的。”“迎迎,你看你看,好大一只鹰!”“迎迎迎迎,你就看一眼,好吗?”宋迎迎终于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宋聆:“哥哥,你什么时候去的寺庙进修的?”为什么如此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