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北寰言道,“今年万寿节,蔚巡生会来许都。到时候许都一定是风起云涌。”
郭学林抬眸看向北寰言道:“我就说,只要不断加入意外,对方就会难以应付。我是,蔚世子肯定也是。你只要把对方放在面上的事一一破解了,这次蔚巡生进许都,他留不住蔚世子,必然会再出招。只要有了临时的变动,就不怕抓不住对方的小辫子。”
北寰言思忖片刻道:“恐怕到时候,需要你寻个由头去江南漕运帮我看着纵尚。这人心思诡诈,我怕他回来,许都的事徒增变化。”
“这是自然。”郭学林又想到什么问,“上次他赢的那手,最后硝石去哪了?”
北寰言摇头:“在西境荒漠丢了。西境域大,很难说那批硝石去哪了。陛下没有因此疑心我有不臣之心,已是万幸。”
“上次的事,对不住。”郭学林低声道,“知道陛下心有存疑,我就……”
郭学林实在没办法把这事推到自己祖父身上,他只能自己揽下。
北寰言怎么不知道这是郭睿明的主意?
郭睿明默许郭学林跟着他,就是想要郭学林在陛下面前露脸。
以前郭学林的才气都是听外面人说的,全城瘟疫案是郭学林站在陛下面前辨明。最后风险北寰言担,郭学林这风头出得恰到好处。
若是放在以前,北寰言是决计不会再跟郭学林打交道了。
可,郭睿明是郭睿明,郭学林是郭学林。
知道他从西境回来,郭学林就立即来找他了。
郭睿明为自己孙子谋划前途,这事北寰言不能说他做得不对。
“这事过去了,就不说了。”北寰言垂眸,“人在官场,都有利益牵扯,谁也做不到水清无鱼。”
“阿言!”郭学林拉住北寰言手腕,“我发誓,以后我们同朝为官,我绝对不会……”
“我信你。”北寰言抬眸轻笑,都不等郭学林说完。
临太傅说郭家这一代要出一个贤臣能相。
北寰言觉得郭学林当得起。
郭学林差点哭了,他赶紧转移话题:“我今日可是大喜。带你去长长见识!”
郭学林说是带北寰言出去玩,其实就是喝花酒。
前面舞姬跳舞,旁边乐姬伴奏,身边文姬陪着吟诗作对,这便是文人的风趣。
北寰言以前年纪小,对这种事不曾上心。也没有同龄的朋友带他来这种地方。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年长了一岁,个子长高了,心性逐渐成熟。他开始无法直视这些舞姬乐姬轻薄的衣衫,只能侧目到一边。
心绪
就连一旁陪酒的文姬也一概推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