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迎更惊了,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晚上打捞?”
北寰言不想回答,只觉得这人质话太多了。
郭学林倒是很喜欢跟柳迎说话,他道:“白天都是官府水师的人在这附近活动,你们这些三脚猫的功夫敢跟水师人动手?”
柳迎连连摇头,不敢不敢。
北寰言他们是从侧面摸上矗立在河中这座孤山,走的不是寻常路,异常难走。这漕帮选的位置,是一座在河水长年累月冲击之下,被水势劈成了两半山。这被劈开的山就横在河水中间,成了一个孤山。
这孤山顺着水势而长,地势狭长。从侧面攀爬,陡坡难走。
好在北寰言一行人都习有武功心法,爬这些不在话下。只有郭学林习武是跟着军中教头学习,没有步伐心法支撑爬这陡坡有些费劲。
爬上稍微平缓的地势,郭学林强烈要求休息一会儿。
北寰言让流风先去前面探路,一行人便找了个地方休息。
郭学林大口大口喘着气:“你们爬山怎么这么轻松?”
凌信回道:“我们自小就练飘渺剑,飘渺剑有心法支持,身轻如燕。”
郭学林后悔自己没找一个江湖侠客来指点自己的武学。
北寰言从许都出来以后就甚少说话。
一直若有所思想着事。
郭学林捶着腿,看北寰言沉默寡言,想跟他说点什么。
凌信拦住郭学林,轻轻摇头道:“他出来贯是这样,心里事多。总要来来回回捋几遍,捋清楚来龙去脉,才肯罢休。”
郭学林第一次自己出来,第一次住百姓民宿,第一次遇见刺杀,又是第一次跟着这些江湖儿女闯荡江湖。
太多的第一次聚在一起,让他有些昏头。
就连流风姑母家的细节,他都没有注意到。
眼下他已经有些习惯了每次忽如其来的惊吓,听了凌信的话,便也学着北寰言重新把沉船案前后捋一遍。
贡品沉船,是有人刻意为之。
其目的就是船上的贡品。
可做这事的人没有后台,敢动官船,怎么也说不通。
所以这漕帮背后,有官场上的人出谋划策?
这案子最后,竟然还是跟许都江南漕运官场有关。
郭学林看了一眼蹲在一边的柳迎,阴恻恻地问:“你们漕帮后面的官爷是谁?”
北寰言回眸,也看向柳迎。
柳迎听了这话大惊失色,连忙摇头:“我、我就是个办事的。漕帮上面的事,我怎么知道?什么官爷,我从来没见过。”
后台
“你忽悠谁?没官府的人罩着你们,你们能在这里盘踞那么长的时间?”郭学林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