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寰言蹙眉。
时家在许都没有宅邸。
时均白不回临府能去哪?
“流云。”北寰言侧目看向流云。
流云抱拳:“公子。”
“去藏息阁找寒掌事,”北寰言目光看向蕊仙殿地方,“让寒掌事找找师兄去哪了。找到派人跟着,眼下许都不太平,别是出事了。”
“是。”流云领命去了。
北寰言往蕊仙殿去。
一路上侍女们看见北寰言来,纷纷俯身行礼。
北寰言微微颔首,直奔北寰舞的书房。
北寰舞正在偏殿书房里跟藏息阁的暗礁交代事。
藏息阁的暗礁看见北寰言来,纷纷欠身抱拳唤了一声:“大公子。”
北寰舞睨了北寰言一眼,对暗礁们:“就是这样,你们去罢。”
北寰言作揖,跟暗礁们道别。
暗礁们遁出蕊仙殿,北寰言才转向北寰舞:“你跟师兄吵架了?”
北寰舞合起桌上的书册,站起身,往殿外走:“去用膳罢,一会儿毕公该来了。”
北寰言蹙眉,快走两步,追上北寰舞,拉住她胳膊:“今日朝堂上还在找师兄的错处,他跟你出去的,你怎么能让他自己走了?”
“他自己没弄明白状况,想不开,与我何干?”北寰舞回眸盯着北寰言。
北寰言在外,从来不会把情绪表现特别明显,但跟北寰舞是个例外。
他在北寰舞面前,有情绪就会毫不掩饰地放在脸上。
“什么叫做他没弄清楚状况?”北寰言问。
北寰舞一副无语的表情,甩开北寰言的手:“我要用利用许思做局,他不理解也就罢了,还跟我甩脸子?!
“我做这些,没错,是为了保安王府,可保安王府的前提难道不是要把他时家从这里面摘出来?
“我做局,还不是为了他?
“他一听我要去赴宴,宴上有郭学林,他就不高兴了。
“他那意思还不够明显吗?在他眼里我就应该跟许都这些世家女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老老实实待在闺阁里等着嫁人就行了。抛头露面,那都是不检点!”
北寰舞越说越气,转过身,双手叉腰,胸口起伏,眼眸微红。
转身的一瞬间,眼泪就不争气的从眼睛里掉出来。
北寰舞立即抬手去擦,把眼泪溶在鬓角里。
北寰言走过去,看见北寰舞倔强的不想流泪,可眼眶里全是晶莹,心口那个地方就疼得一抽一抽的。
北寰舞吸了一下鼻子,小声嘀咕:“反正陛下也看不上他。他又这么不谙朝廷之事……走就走了吧。无所谓。我跟谁定亲不是定。”
“别说气话。”
北寰言从衣袖里拿出碧色手帕,给北寰舞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