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刚出去,就看见北寰舞来,立即欠身行礼,“郡主。”
北寰舞摆摆手让他快去办事,进门就道:“对方耐不住性子,开始有动作了。”
北寰言抬眼看着北寰舞。
北寰舞口渴,进来就把景雀给北寰言准备的茶给喝了,喘匀了气道:“那盲女的父亲被人毒杀了。西域有纠结军队的异动,薛彦找到蔚巡生的病因,勤王府的周年认罪。这周年早些年是宫里的内官,十五年前被指去勤王府,在勤王府做事。”
北寰舞一口气说了三个消息,无论哪个消息,都是对方的大动作。
北寰言沉吟片刻,在脑中转换了称呼:“世子妃的父亲死了?”
“嗯。”北寰舞道,“勤王府内院进不去,但这事是发生在外院。藏息阁在外院的梢子说,盲女的父亲很是嚣张,趁着勤王妃与勤王都不在的时候上门。
“可蔚巡生不是吃素的,直接喊王府侍卫把那人拿下捆起来丢到了柴房。
“后来那盲女去见过自己的父亲,给了他一些银钱,那盲女父亲就走了。
“藏息阁的人跟着那男子去了赌坊,那男子在赌坊赌了一宿,第二天往西街来的时候,被人毒杀了。”
北寰舞回忆着,继续道,“藏息阁梢子听到了盲女跟他父亲的谈话,那盲女似乎是被人故意送到农家抚养的。每个月都有人不间断的给他银子。”
北寰言听了默不作声。
北寰舞分析道:“对方想把这事栽赃到我们身上,因为很快蔚巡生就知道你一直住在这里。而那男子最后走的位置也是这里。”
北寰言不答,转而问道:“蔚巡生一直病重是怎么回事?那解药的方子已经被人拿走,若是想要蔚巡生记恩,又为何让他一直半死不活?”
北寰舞道:“薛彦让徒弟舒星出来给藏息阁消息,说蔚巡生那病是因为早些年宫里的一计毒杀原西宁将军府的毒方。
“那些毒草被埋在蔚巡生居住的春生阁的地板砖下,铺了厚厚的几层,持续二十多年毒性不散。这才让蔚巡生一直病重。
“这方子,就是之前凌芷在御医院里找到的那个毒方,薛彦把毒方写出来,藏息阁已经比对过了,确实是宫里的方子。
“蔚巡生没死,是因为他身边的周年一直在给蔚巡生喂解毒的汤药。喂是喂了,但是那方子里面有几味贵重的药材,周年一个内官的俸禄买不起那么贵重的药材,所以蔚巡生的病情这些年才时好时坏。”
北寰言下地穿上鞋,双手拢在衣袖里,目光涣散地来回踱步缓行。
北寰舞又继续说道:“西域黑市来的消息,说最近西域有诸多小国正在纠结兵力,似乎有攻城的准备。”
北寰言蹙眉,道:“被人送养的盲女与蔚巡生成婚……锦妃陷害勤王府……宫里内官周年知道解毒的方子给蔚巡生解毒保他不死……西境军军饷与户部对比,少了四十万两银子……西域异动……”
“什么少了四十万两银子?”北寰舞惊诧地睁大了眼睛。
蔚巡生
北寰言解释:“才查出来的,我看从永延十三年开始西境军账簿与户部账簿少了四十万两之多。”
北寰舞道:“西境这盘棋,怎么看都还没跟许都这盘棋,连在一起。”
“是啊。”北寰言道,“现在西境这盘棋,只跟锦妃想要夺嫡有关。却怎么也没办法跟南泽谋反案,江南漕运沉船案,还有纵尚联系在一起。”
“西境这一步棋放出来,根本就不知道是对方特地放出来牵扯我们注意力的,还是本来就有大用。”北寰舞抱着手,摸着下巴,“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先查清楚跟朝廷有关西境军军饷的事,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