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所有的棋子都是暗棋。
北寰言与北寰舞的处境很被动。
北寰舞也认同北寰言的说法:“那就不插手,给蔚巡生些提示,让他自己解决。他这么聪明,能察觉我们在查他,一定不会想不明白这其中对局。他若是想不明白,勤王府也就走到头了,活该在这局里被人当棋子。”
北寰言不言。
“这事其实根本不难想,”北寰舞又道,“赐府这事若是真的与我们有关,我们又何必再送薛家人去给他治病?就是因为不知道解毒的方子,才会如此费劲周折。”
“就怕勤王府现在误会这事是陛下做的。”北寰言道,“我要找个机会见见蔚巡生,这事必须当面跟他说清楚。”
北寰舞摇头,表示这有点难:“勤王妃不是省油的灯,她借着清理流言的借口,把我们安插在勤王府的人都给清出去了,只留了知根知底的老人。我们现在对勤王府里的消息,一无所知。你想见蔚巡生,太难了。”
北寰言拨弄着桌上的信封,企图从里面找出有用的信息:“总有办法的。”
藏息阁与黑市送来的消息厚厚一沓,想要从这么多条的消息里面找到一条有用的信息很难。
北寰言记忆过人,只要他看过的东西,都能背下来。
他闭上眼,集中全部的精神,在脑子里把看过的所有信息梳理了一遍。
很快,他想到了一件事。
他低头,在桌上的信封里面翻出了一封信,是勤王府庄子上的事。
北寰言把那封信抽出来,看了一遍:“或许……我们可以找这个人问问。”
北寰舞把信接过来,喃喃道:“琼花?这名字很耳熟,我记得是……”
北寰舞努力回想之前看过的消息。
“她是蔚巡生院子里的一等大丫头。”北寰言道,“蔚巡生院子里丫头,应该都是勤王妃挑的通房。她在蔚巡生身边十年,若不是犯了大事,不会被赶出王府。”
北寰舞道:“我立刻着人去查这事。”
只是过了两天,北寰舞就来消息了。
琼花被赶出勤王府心如死灰,她自知以后生活无望,放到庄子上后一直寻死觅活。
她婚配给了庄子上丧妻的管事,没少挨打。
藏息阁的人去问她勤王府的事,给了银子,她就把勤王府的事情全说了——
蔚巡生按照勤王妃的意思,在王府秘密成婚,娶了一个盲女冲喜,他对那个盲女爱护有加,引得琼花嫉妒。
琼花觉得自己在蔚巡生的院子里伺候的时间够久了还没成为通房,心有不甘,便生出勾引世子的心思。
哪知蔚巡生对她没兴趣,反倒叫了王妃院子的姑姑来把她打发到庄子上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