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学林眸光犀利问道:“你既然没有找到下毒的手法,怎么敢这么笃定这事与神医谷有关系?!”
刘谦额头开始渗汗,他心一横,喊道:“我没找到下毒手法,难道郭公子就找到了吗?!”
郭学林一声嗤笑,缓缓道出:“菊花!”
“现在时下满城绿菊,就是下毒手法!”郭学林一步踱到刘谦身边,侧目睨着他道,“这事,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宫里最近培育出的绿菊到底是谁的功劳,我们只需找培育房的内官来问问就知道这绿菊出处!”
许景挚侧目给了景雀一个眼神,景雀当即一扬拂尘,喝道:“去把培育房的内官全部招来问话,不答者,赐二十杖!”
很快,景雀身边的内官就去把培育房的内官拉到殿外。
景雀身边的内官有自己办事方式在身上。
他们把培育房的内官宣到殿外,不问话就直接上杖刑。
那些内官诚惶诚恐,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责罚。
殿外惨叫连连,殿内刘谦闭着眼,抵死不开口。
郭学林没想到他都说得这么明显了刘谦还敢不认,便缓声道:“因为宫里培育出了罕见的绿菊与墨菊,皇后娘娘举办了百花宴,赏赐了这些菊花给许都里的夫人们。这些菊花在许都风靡一时。
“绿菊与墨菊不是谁都能培育出来的。
“我从仙州城回来的路上,路过花都浅州,发觉浅州竟然也有很多这种稀有的菊花。
“我路过浅州的时候只觉得奇怪,为什么今年秋日开始流行赏菊了。
“直到我回到家,忽然得了头疾。凌芷来给我诊脉,告诉我这头疾的方子,我跟着她几乎跑遍了整个许都朝廷重臣的家里,才逐渐明白这下毒的手法。
“这满城的菊花里掺有曼陀罗的粉末,这些粉末迎风而动,随便怎么都能被人吸入。
“再加之茶香做引,自然就有头疼之感。
“凌芷这些天一直在回访御医院诊脉过的那些达官显贵,为了让那些人持续中毒。御医院甚至开出先前给先帝的方子!
“我这些天翻看凌芷的记录,发觉得了这些头疾的只有主人家。奴仆只有少数几个贴身伺候的有头疾。
“我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方才刘医正自己把方子说出来,我才想明白——为什么只有府上贵人才会得这种头疾,下人即便是吸入了曼陀罗的粉末,也因为没办法喝到茶闻到茶香而无法产生对应的毒性。”
郭学林看了一眼刘谦,见他只是跪着,一言不发,便转向许景挚:“陛下,草民接下来要说的,乃是密闻。还请陛下屏退无关人等。”
许景挚看向景雀。
景雀立即清场,只留下了刘谦、刘谦的徒弟刘引、凌芷、郭学林、郭睿明四人。
郭学林见人都退了出去,才继续往下说:“皇太祖在世的时候,曾经向御医院里的某位御医求得一毒方,用于政事……”
郭睿明当即喝断:“学林!这事岂能乱说?!”
许景挚道:“让他说!现在没有外人,这事是孤默许凌家兄妹查的。”
东陵开国帝君是许景挚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