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府这事若是陛下有意为之,那这八成就跟北寰言现在在查的案子没关系了。
既然是跟现在查的案子没关系的事,北寰言知道也无济于事。
但北寰言总觉得陛下不至于这样算计西境勤王府。
北寰言去御书房,有小内官先去通报,徐迎听见小内官说北寰言要面圣,连忙让小内官去跟北寰言说,走慢些,工部尚书叶温年在里面跟陛下回事。
小内官一路小跑去回北寰言。
北寰言听闻点头,放缓了脚步。
叶温年下了朝还在御书房,多半也是为了江南漕运的事。
叶温年常年在许都,漕运的事从来都是左侍郎池修城主管,即便是现在出了事,陛下来问,叶温年也只能根据往年的折子,说个大概。
若真出了事,也是下面人欺下瞒上。
陛下心里清楚。
北寰言踱步到御书房廊下,站了一会儿,才看见叶温年从御书房里出来。
叶温年出来行色匆匆,没看见北寰言,直直走了过去。
北寰言转身进了御书房,许景挚拿着叶温年写的折子,转手就要递给北寰言。
徐迎把折子转给北寰言,北寰言接过来扫了一眼。
“你怎么看?”许景挚问。
北寰言收了折子,颔首:“要去巡查了才知道。叶尚书毕竟许久都不出京,下面的事,他也不是全然知晓。”
“这事跟南泽王那事有牵扯?”许景挚又问。
北寰言没说话。
没结论的事,他一向不喜欢擅断。
“能赶在孤万寿节之前回来吗?”许景挚手指敲着桌子。
北寰言欠身:“这案子牵扯地方众多,只是一两个月,怕是回不来。”
“今年你跟长乐都不在……”许景挚似是有些不悦,孩子大了,留不住,“准备什么时候走?”
北寰言回道:“就这几日,准备好了,就出发。”
“带多少人?”
“臣不想暴露行踪,想着就带几个亲信。”
“郭学林也跟你一起去?”
北寰言抬眸,应了一声:“是。”
“也好,少年人就是需要多磨练磨练。他跟你去也好。”许景挚道,“他终究是要入仕的,早些见到这些,对他以后有好处。”
“陛下……”北寰言似有犹疑,“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若是没有,臣告退了。”
许景挚摇头。
他对这事来龙去脉也是一知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