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伸手的时候,北寰舞毫不留情地咬了他一口。
时均白没躲也没叫,任由她咬他出气。
北寰舞咬完,恨恨地望着时均白:“我、我只是你朋友,你拿什么身份来管我?!”
时均白一愣。
北寰舞挥手一推,便把他推开。
她倚着墙站起来,吸了一下鼻子,头也不回地往时家堡外走。
北寰舞边走边擦眼泪。
他俩的事,在时家堡,除了时夫人师叔没人知道。
时均白这个大混蛋!不认他俩关系,还敢亲她!简直就是个浪荡子!流氓!臭不要脸!
北寰舞越想越气。
她回头,看见自己已经跑出很远,时均白没追来,不由得放慢的脚步,做深呼吸。
很快,北寰舞稳定了心神。
她还有很多事要做,时均白只是这众多事情中的一个。
方才席间的女子知道公主府的事,过了今夜,流言四散开来,时家堡就会把这个事情传遍。
她即便是不在乎别人说她什么,也不能继续住在师叔家给他添麻烦了。
他们嫡系与旁系的事本身就理不清。
想到这,北寰舞便那也不怎么难过了。
她一个姑娘家,就那么不清不楚地继续住在时均白家也不合适。
时均白若解决不了他们时家自己的事,便也不用再来见她了。
“枭姨,”北寰舞吸了吸鼻子,“让邱州黑市来接我。”
枭雨一直在边上隐着,见北寰舞唤她,她便出来,应了一声,翻身上了屋顶,去通知邱州黑市来接人。
时均白跌坐在地上,望着自己右手那排带血的牙印。
拿什么身份管她?
是啊,他不是亲口跟别人说她是他朋友了吗?
既然是朋友,她跟谁共处一室,看谁身子,又与他何干呢?
时均白懊悔一拳砸在墙上,阴着脸起身,往时雨童家去。
他身后的墙上,留下一片血迹。
“大少爷回来了。”时雨童笑眯眯地看着时均白。
他从外面回来,身后带了人。
时均白看了时雨童一眼,没说话,直直去女席。
方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现在又在席面上跟人嬉笑打闹。看见时均白阴着脸来,顿时吓得不知所措。
时均白对身后护院道:“把她带走。”
“是。”
护院立即上前把那女子从席间拖出来。
那女子惊恐万分,问:“大少爷!我做错了什么?!”
时均白眼眸里带着寒光:“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时家堡离许都数千里,我在许都都不曾知道公主府刺杀案的细节,你身在千里之外的邱州,又是如何得知的?!若不是细细审过,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被人收买,做了什么茍且之事害我小叔叔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