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那一群群、小小的、黑黑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苍穹有时候是蓝色的,有时候是灰色的,有时候又是红色的?
这屋子是怎么建造的?
银子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那些地方产银子?
临允会根据北寰舞提的问题,找专门的老师来教她。
短则半日,长则一年。
她学得东西很杂,不像北寰言是为了科举而生。
北寰言不拘着北寰舞,北寰舞却也知道好歹,这些年学过一些规矩,只是做起来没世家女做得那么娴熟罢了。
他是了解她的,所以听她要去时家,便要她等郡主封赏下来。
果不然,三日后陛下的册封圣旨就到了临府。
北寰舞接了圣旨,称呼就正式改成了长乐郡主。
景雀来传旨。
北寰舞接完旨硬要拉着景雀留下用午膳。
景雀拗不过,只能让身后跟着内官先回去。
北寰舞挽着景雀的胳膊,走一路问一路:“景叔,你的伤好全了吗?陛下这么放心让你出来办差呀?”
景雀很是喜欢北寰舞,她自小就这般活泼讨人喜欢。
他身子残了,此生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皇城里的孩子不与他亲近,只有北寰双子不把他当外人。人前唤他景内官,人后唤他一声叔叔。
为着这份亲近,景雀心里把北寰双子当成自己的孩子。
他侧目望着北寰舞,轻轻地刮了她的小鼻子:“陛下知道你们惦记我呢,特地让我出宫来,让你们看看我养得如何。”
北寰舞一跳一跳地挽着景雀走着:“那景叔是养好了?我看看,我看看!”
景雀笑:“你也不小了,该注意下自己言行了。不应再是小时候那般了。”
北寰舞噘着嘴:“我小时候,景叔还帮我洗过澡呢。”
“是呀,”景雀感慨,“一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可以议亲了。对了,我听陛下说,要给你与郭府长孙赐婚?”
“景叔!”北寰舞立即拉住景雀胳膊,瞪大了眼睛,“您帮我劝劝陛下吧!我跟那个郭学林八字不合你知道吗?!他他他他!”
北寰舞他了半天,也没想出后话。
景雀却是笑了:“我怎么听说,那郭家长孙在公主府,替你挡了一箭。在陛下那里也没让自己祖父回绝这门婚事。”
“我呸!”北寰舞一提到这事就来气,“他故意的!他……哎呀,反正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舞。”北寰言跟在一边轻声道,“不能背后这么议论郭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