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寰舞轻轻唤了一声,软得撩人心弦,柔得似春水荡漾。
时均白抬眸望着她。
“时暮风。”北寰舞又唤了一声,直接把这声音揉进了他的心里,“我好喜欢。”
时均白从未想过,让一个姑娘唤他小字,竟然是这般的潮湿与暧昧。
她软糯的声音,像是把他的小字都塞进嘴里,拆碎了揉搓了,又重新粘在一起,再还到他的唇齿间溢出来。
这姑娘,有一种让人无法挪目的惊喜。
怎么办?
时均白拉不住自己沦陷的情感。
还未拥有,他就已经舍不得放手了。
时均白有些犹疑:“你哥哥他……”
北寰舞道:“哥哥从来不管这些小事,他管的都是天下大事。”
确实,北寰言不怎么管北寰舞的私事。
他早就有北寰舞不嫁,他便养她一辈子的心思。
“我去让人重新给你热个手炉。”时均白又问,“要不要让人再给你拿些红糖姜水来喝?”
北寰舞嗤笑:“每个月都有,以后你每个月都这么紧张?”
想着她昨天在湖心亭戏园子里疼得额头冒汗,站都站不住,时均白就心疼地抱住北寰舞:“难受了要跟我说,知道吗?”
北寰舞满脸都是笑意,戳了戳他的脸:“干嘛呀,对我这么好?”
时均白抬眸:“我不想你在我这,受一点委屈。看见你在湖心亭哭,我也不痛快。”
北寰舞望着时均白。
他们时家的人都是情种。天生就知道怎么博女子欢心。
她在宫里睡不好,他就坐在外面,陪着她。眼睛都熬红了,一句怨言也没有。
他的提议,她想都不想就答应了,确实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
只是看他这般放纵她,她怕最后自己也会沦陷进去——权宜之策,假戏不能真做。
盛泉
“其实,你跟我一起住在画雨轩里不出宫,陛下就知道我的意思了。”北寰舞抬头看向外面唤道,“来人。”
在外面侍候的女官进来,看见北寰舞坐在桌子上,时均白站在她身前轻轻地搂着她,立即低下头去道:“姑娘。”
北寰舞说:“我的手炉掉了,把地上收拾一下,再帮我换一个新的来。”
那女官还没退出去,就听见北寰舞对时均白说:“背我去软塌罢。”
时均白欣然搂住北寰舞的腰身,把她横抱了起来:“抱你去。”
两人眼眸间都是欢喜,任谁都能看明白这俩人的关系。
女官退出去,不出半日,北寰舞与时均白的事就传遍了宫里。
自然也传到了萧皇后的耳朵里。
许景挚一日都没出咸宁殿,起来就靠在大殿里软榻上看折子,整个人都无精打采。
翻了几本折子,许景挚逐渐变得不耐烦,总觉得这些个朝官没事找事,屁大点事都要上折子。
今日没上朝,徐迎竟然收上来的折子比往日三天加起来都多。
御案前面折子堆成山,许景挚不想动,只能让人去把折子给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