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寰舞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凌芷的小圆脸:“你快去用早膳罢!”
凌芷哦了一声,跑了。
北寰舞看着凌芷,想,哥哥那性子,即便是有喜欢的人,也不会主动说吧?
他的心思她知道,他觉得朝堂危险,在这里生存不适合有太多的牵挂。
如果可以,他愿意一辈子不成婚。
清心寡欲的,就像是修行的道士。
凌芷太小,还不太明白男女之事。她从小到大就只跟北寰言一个外男接触过。北寰言一直都很宠凌芷,那种宠爱与依赖很容易让人产生感情。
如果凌芷不提,北寰言也决计不会多嘴。
难啊——
让凌芷开窍,太难了。
北寰舞恹恹地又回床上躺着,不知道为什么今日起来,她就觉得身子不舒服。有点像是感冒发烧的感觉,觉得自己浑身都不舒畅。
她今日什么都不想做,甚至连宫里宴请都不想去。
可许景挚到底是不她亲爹。
生辰宴
她也不是真正的公主。
即便马上有了郡主的名号又如何?
那本就是她应得的。
但北寰言看似随口提醒的一句话,却让北寰舞发愁。
女子及笄之后便是议亲。她总觉自己还小,还没想过这事。
议亲啊……
北寰舞翻了个身,抱着圆枕,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早膳午膳北寰舞都让人把膳食端到她屋里,送来以后看着没什么食欲,没吃多少。
蕊仙殿的侍女去隔壁回北寰言,说二小姐今日没怎么用饭。
北寰言说知道了,让流云把凌信喊来。
凌信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沓单子,转身就放在北寰言案牍上。
北寰言拿过来瞅了一眼,都是药庐里药材跟物品的清单。跟着凌信又给北寰言递上了一包银子,放在案牍上。
这仨瓜俩枣的,办这些,还不够塞牙缝的。
北寰言撇了一眼:“这事我来办,银子就不用了。”
“那行!”
凌信一点不跟北寰言见外,立即就把收回到衣袖里。
北寰言哪里看不出来他的小九九:“你没银子直说,从哪里学的这套欲擒故纵?”
凌信揉揉鼻子:“我不要面子的吗?”
北寰言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下午进宫去,你别再人前说小芷了。姑娘长大了,有自己的自尊心,不再跟小时候一样。”
凌信挑眉坏笑:“我骂她,不是有你护着呢么?不然怎么体现你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