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辛辛苦苦走到这地步,实在是不希望这件事情能发生。
眼瞧着面前的人顿住了脚步,这才让安德侯心宽了一些。
“如若你现在将肃亲王所赠之礼归还,那么这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
安德侯冷冷道,他的目光里充斥着寒意。
裴沅之心里明白,深厚之人在意的只不过是自己的生死罢了。
他的生死无人会关心。
裴沅之握紧了怀玉的手,怀玉也是神色担忧的,看着眼前两人。
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
“肃亲王的那些礼我都收着,从未有动过半分,若是。。。。。。”怀玉的声音极小,只有眼前人能听得到。
裴沅之墨色的眸子落在女人身上,但眸子里却多了几分冷意。
她从来没有见过裴沅之这般神色,心头一紧,默默的低下了头。
难道刚才的那些话惹他生气了?
那这件事情改日再说吧。
裴沅之站在原地长叹一口气,意味深长的转头看向安德侯。
他并没有停下步子,而是继续往前走。
逆子!
真是个逆子!
他实在没想到此人竟然会如此固执,看着人都快要离开了,情急之下他也只得再次开口。
“你若是敢踏出此门,成为了肃亲王的走狗。那你我两人的父子关系就此隔断。”
他本以为用这样的激将法便可以唤醒眼前人。
刚走没几步的裴沅之,突然之间停下了脚步,怀玉也不自觉的抬头望着男人。
男人的神色微尘看不出任何一点情绪。
牵着自己的手则是灼热的。
至少让怀玉感觉到了一丝温暖。
可他虽停下了脚步,并没有回头。